第(2/3)頁 當(dāng)卡爾走進(jìn)更衣室,等待雷·阿倫的是他未曾想象的噩夢。 “我很高興,至少有三個人在肯揚(yáng)·馬丁動粗的時候為隊友挺身而出,這是你們應(yīng)該做的,如果你們在這種時刻退縮,我們的對手就會占據(jù)心理優(yōu)勢!”卡爾轉(zhuǎn)向雷·阿倫,“只有軟弱的婊子才會無視這種事情。” 雷·阿倫的臉色變了。 于飛也猛地抬起頭,他知道剛才誰沒出手。 梅森和斯普雷威爾還沒聽出卡爾的言外之意,但很快他們就明白這里正在發(fā)生什么。 因為卡爾不打算再拐彎抹角,“雷,當(dāng)弗萊和斯普雷為安東尼挺身而出的時候,你在哪?” 當(dāng)卡爾放棄在媒體面前說壞話,直接沖著正主去的時候,假裝聽不見壞話的正主該如何自處? 雷·阿倫防御性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你他媽居然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如果阿倫真的不知道卡爾在說什么,那么卡爾會發(fā)瘋。不,他已經(jīng)在發(fā)瘋了。“你這個可恥的軟蛋!你為什么要表現(xiàn)得如此高傲?為什么你他媽不能在隊友遇到麻煩的時候站出來?為什么我需要提醒你這種最基本的事情?你到底把團(tuán)隊看成了什么?還是說,你覺得你他媽是高高在上的天選之子,更衣室里的這幫人難道不值得你為他們出頭?!” 說得好,于飛點頭又搖頭——勞資才是天選之子。 卡爾的暴走可以說完全沒有征兆,梅森和斯普雷威爾都驚呆了。 在他們看來,多大事啊,至于嗎? 雷·阿倫的自尊處于破碎的邊緣。從小到大,他幾乎不與人打架,也不會幫人出頭,他總是行為得體,嚴(yán)格約束自己,他既不需要別人為他出頭,也不想為別人出頭,這是一種行為方式,從他的生活貫徹到球場上。 突然間,這居然成為了問題? 喬治·卡爾竟然為此要和他撕破臉? 雷·阿倫處于一種無法為自己辯駁的屈辱之中,他緊咬著牙齒,艱難地說道:“我就是這樣的,我不會改變,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把我交易。” 盡管于飛不認(rèn)同雷·阿倫對這種事的應(yīng)對方式,但他卻也不會為此責(zé)怪他,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就在卡爾表態(tài)要將雷·阿倫交易的時候,于飛站了出來,“喬治,你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了。” 這話幾乎讓卡爾停止了思考。 “什么?”卡爾不敢相信地問道。 “你對雷的批評有點過分了。”于飛說,“他確實沒有站出來,以后他可能也不會站出來,但是,我們也不需要他站出來。” 卡爾瞪著于飛,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于飛說:“你不能要求我和邁克爾和好,也不能要求安東尼永遠(yuǎn)不會在拿到球時表現(xiàn)得任性,更不能要求斯普雷在被教練辱罵的時候忍住掐對方脖子的沖動,在我看來,這些事情決定了我們是什么樣的人。雷不想動手,那他就可以不動手,他的合同里沒有寫著他需要為隊友在球場上大打出手。” “開什么玩笑?你們四個人都參與了沖突,就他一個人站在后面,你還覺得這是合理的?” “為什么不合理?”于飛看了眼雷·阿倫,公開表達(dá)了對他的支持,“這就是雷,我們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也不會對他感到失望,他唯一需要為我們做的,就是投進(jìn)那些該死的三分球!” “只有當(dāng)他無法做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們才會對他感到失望。” 于飛清晰地描繪出了大家對雷·阿倫的感覺。 也從側(cè)面讓卡爾了解到一個事實,他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了解自己的球員。 “你們都是這么想的?”卡爾問道。 “沒錯,雷只需要投進(jìn)該死的三分!”斯普雷威爾說完,看向于飛,“還有,我曾發(fā)誓我再也不會掐別人的脖子,別再提那件事了!” 于飛一臉無害地問:“如果我繼續(xù)提那件事,你會掐我的脖子嗎?” 然后,梅森也對于飛有點“小意見”,“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像你說的那樣‘表現(xiàn)得任性’了,為什么你要這么說?你就是這么看待我的無私奉獻(xiàn)的嗎?” “無私奉獻(xiàn)?老東西你真敢開口!”于飛反噴道,“你要是不無私奉獻(xiàn)的話早就被交易了,剛剛沒有我,肯揚(yáng)·馬丁那個畜生能騎在你頭上拉屎,你為我奉獻(xiàn)是應(yīng)該的!” 聞言,梅森胸口好像堵著大石,憋了幾秒才大叫:“你他媽就是我的噩夢!” 喬治·卡爾看著于飛,他今天再次站在了雷·阿倫那邊。 但是,卻沒有因為雷·阿倫和自己決裂。 于飛似乎挽救了這個幾近破碎的局面。 “如果你們沒有意見,我也不會有意見。”卡爾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