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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巧的是，十二月的第一場，雄鹿便要在達拉斯挑戰小牛。

    方才在火箭贏下勝利的雄鹿并未在達拉斯的客場找到感覺，于飛砍下30分，雷·阿倫拿到25分，然后是斯普雷威爾的16分，雄鹿僅有他們三人得分上雙。他們的進攻威脅沒有輻射給隊友，而小牛那邊則有諾維茨基砍下40分，芬利拿到24分，納什送出17次助攻。

    這場對攻大戰，由于雄鹿的投籃手感未能持續全場而崩盤。

    小牛豪取十五連勝。

    于飛在比賽后第一次向喬治·卡爾提出將5out體系納入球隊的常規體系中。

    結果卻得到喬治·卡爾的一句：“別傻了，那根本不現實。”

    “為什么？”于飛想要一個解釋。

    卡爾說：“弗萊，制定戰術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今晚輸球的責任不在你，你也無須多想，我會搞定的，你們只要做一個全力以赴的笨蛋籃球手就行了。”

    笨蛋籃球手，于飛不敢相信他真的說了這樣的話。

    12月2日，雄鹿來到圣安東尼奧背靠背挑戰攻防強度聯盟第一的馬刺隊。

    結果，依舊是進攻悶住，內線被打爆。

    卡爾在賽后批評雷·阿倫沒有承擔責任，于飛則摸清了卡爾的想法。

    如果對手的陣中擁有諾維茨基和鄧肯這種單線爆破能力強大的內線巨星，他就不會讓萊特納作為中鋒上場打5out。

    反之，如果對手不強，他就非常愿意在比賽里測試5out。

    這對于飛來說純屬舍本逐末。

    他想打5out的原因正是這套打法可以在進攻端完全瓦解鄧肯等內線作為防守支柱的軸心作用。5out猛不猛只取決于兩件事，持球人強不強和外線投籃準不準，有了強大的持球人才有5out的基礎，而一旦五外陣容找到手感，無論誰來，都會被射爆。

    這就是小球時代攻防失衡的真正原因。

    只要投籃開了，就算對面把聯盟防守最好的五個人都湊在一起，也會顧此失彼。

    不過，卡爾這種固執的守舊思想是長期形成的，也是聯盟的主流想法，于飛不會天真地以為讓卡爾看見五外陣容的優點對方就會全盤接受這個。

    這需要時間。如果時間也不能把卡爾的觀念扭轉過來，于飛會強行把它掰過來。

    雄鹿帶著1勝2負的戰績從德州敗退，但目的地不是密爾沃基，而是華盛頓。

    這是他們此次客場之旅的最后一站。

    12月4日

    雄鹿將在華盛頓與奇才展開本賽季的第一次交鋒。

    和馬刺與小牛的強強對話不同，和火箭的那種噱頭大于實際意義的焦點戰也不同，雄鹿對奇才，于飛對喬丹，后面這個要素足夠讓媒體提前半個月為這場比賽造勢。

    在機場，于飛見到了許多上賽季的熟面孔。

    他們都是華盛頓當地的媒體，上賽季于飛每次隨隊出征客場的時候，都會接受他們的采訪。

    然而，這一次，他們帶著酸澀的心情來到于飛面前。

    “弗萊，回到的感覺如何？”

    “不是回到，是來到。這里不再是我的主場了。”

    “可是.你的媽媽還住在”

    “這有什么關系嗎？我現在住在密爾沃基，今天代表雄鹿隊來到華盛頓，僅此而已。”

    “你有什么話想對華盛頓的球迷說嗎？”

    “沒有了我的奇才隊肯定變得比以前更好了，請繼續支持奇才隊。”

    在場的都是追蹤過于飛新秀賽季的記者，他們知道于飛不會放過這個在傷口上撒鹽的機會。

    之后，于飛帶著勞森和克拉克回到家里和母親待了一會兒，而后去酒店登記入住。

    傍晚，于飛和勞森出發前往奇才隊的主場——mci中心。

    “懷念不？”

    當來到mci中心外的唐人街時，勞森笑瞇瞇地問了一句。

    “如果你指的是我參加完選秀后在這里特訓的那段日子.嗯，當然，它值得懷念。”

    “如果是你的新秀賽季呢？”

    然后，于飛看向助理克拉克，他是波士頓人，“亞歷克斯，你懷念紅襪隊擁有羅杰·克萊門斯2的日子嗎？”

    “不！去他媽的羅杰·克萊門斯！”克拉克像有ptsd一樣爆粗道。

    目前，雄鹿13勝4負，排名東部第一，而奇才8勝9負，排名東部第八。

    如果喬丹所謂的擺脫低谷是讓奇才進入季后賽行列，那么他們現在已經成功了。

    但可惜的是，喬丹當初說得明明白白，擺脫低谷的奇才會比雄鹿更好。

    如果以雄鹿為目標，奇才現在的處境就很難讓人滿意了。

    可是，喬丹依然很自信，他的團隊不斷地對外重申，奇才今年的目標絕不僅僅是像去年那樣獲得“季后賽體驗資格”。

    在喬丹的影響下，媒體開始描繪奇才的季后賽前景。

    仿佛連續兩年都打進季后賽是最基本的事情。

    可是，所有與奇才交過手的球隊都知道，即使他們進入了季后賽，也不會突破首輪。

    那么，為什么一支上限首輪級別的隊伍會引起那么多的重視？

    這是一個合理的問題。更重要的問題是為什么球迷要關心這件事？到底誰喜歡看著奇才一瘸一拐地沖進季后賽，然后被首輪淘汰？這有何榮耀可言呢？

    答案很簡單，媒體滔滔不絕地講述奇才的季后賽可能性，僅僅是因為喬丹堅持認為，奇才在過去的15年中只打了兩次季后賽，所以，只要奇才在他的麾下再次進入季后賽，便能說明他的復出確實扭轉了球隊的困境。

    事實上，這沒有任何意義，但如果一個可以主導輿論的體育巨星長時間地使用媒體力量去推動這么一個概念，那它就會成為主流認知與標準。

    即：進入季后賽便意味著奇才隊在喬丹的領導下取得了巨大成功。

    盡管賽季前途未明，但某些數據依然為喬丹在華盛頓的結局埋下了伏筆。

    根據《華盛頓郵報》的報道，奇才上賽季賣出了一萬四千張季票，而本賽季則賣出了一萬兩千張季票，對奇才這支在本地不具備十足吸引力的球隊來說，這依然是個驚人數字，但以喬丹的標準來說，這是不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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