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千多年前,那一個近古顯圣的時代,修行尚未徹底落寞。 尚有九曜真人縱橫當世,八極大圣翻江倒海! 甚至每隔個千八百年,還能得見七元巨擘橫空證道,驚艷了一段歲月。 修行者自筑基開始,打磨肉體,吞吐清氣。 以求數十年修行,得到一線機會,能夠晉級‘十都’境。 那一年, 嶗山教四宮之一‘神清宮’弟子張玄箓,苦修三十七年,煉氣得道,修成法力,號‘法師’。 彼時天星晦暗,人間妖孽叢生,鬼祟、妖魔、天災、人禍,頻頻出世。 嶗山教為天下正派之一,坐鎮齊魯,眼看天下將亡,不忍天傾,于是特制符詔,叫十都法師自領洞主稱謂、前去平定一方災厄,從此牧首人間。 張玄箓領一道符詔,下了山去。 他曾斬過山林妖虎,救下一村一百七十八戶人命。 曾斬妖劍出,將百年老樹精妖丹戳穿,叫一縣百姓免于災難。 行走十年,抵達東海之濱。 見此地煞氣濃郁,尸氣如淵,曾為古老戰場,葬下過十萬將士,一位將軍,因為天地靈潮越發晦暗的緣故,即將成為大兇煞地。 于是思索過后,張玄箓只覺時機已到,便于此地開辟洞天,號曰‘長生洞’! 從此,嶗山教四宮八觀七十二洞之一,長生洞主‘玄箓法師’,便算是名錄道門真傳,享有金冊。 要是中古之前, 似這種成就,那都是上通天庭,下至九幽,位列了真正的‘仙班’的! 只可惜時代變了。 ... 從縫隙中走出來,在寒風凜冽的大雪上踏著清氣,張玄箓嘆了口氣: “服氣之上?” “可以,貧道帶你去看。” 張玄箓淡淡的笑著。 撫摸著‘齊魯王’燕南北的頭顱,將他按起,隨后輕輕一拋。 霎那間,道人背后,那道已經與此世相融的‘仙墟’縫隙,徹底張開。 燕南北被他拋進了仙墟‘長生洞’里。 而這一處洞天,在經歷了滄海桑田的歲月洗禮后,也早已經褪去了它原本的模樣。 “曾經貧道在此地建立支脈傳承,這里還是一片平地,瀕臨大海的。” “誰曾想...”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升起了一座終年風雪不滅的巍峨高山?” 道人惆悵的感慨著。 “就比如...” “貧道昔日青磚綠瓦的道觀,也化作了這副破敗模樣。” 他的背后,陰森幽冷的氣息宣泄著,破敗的道觀布滿了裂紋,到處都是蜘蛛網與灰塵的痕跡。 懸掛著‘長生洞’的牌匾掉在了地上,松軟的土地,慢慢有了搖晃... 隨著跪拜在地的燕南北反應過來。 他便看見了... 一只又一只的手臂,開始不停從土壤里伸出,身上被泥土掩埋覆蓋,殘破而又腐朽。 燕南北的瞳孔慢慢放大。 他那一雙本來渴望的眼神,徹底轉變,甚至隱隱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自己...到底放出來了個什么恐怖玩意?! 一具...十具...百具...千具...! 無數的尸傀,從那土壤里探出了手。 與山下橫死,因為仙墟的煞氣污染,重新站起來的行尸走肉不同。 這些‘長生洞’內的尸傀... 都是當年張玄箓到此立下‘道統’之后,被鎮壓在了‘長生洞’下的士卒尸體。 它們能夠轉成尸傀...就說明每一具尸,都起碼吸了不少煞氣,是能與筑基武夫媲美的。 山巔之上,與另外一處截然不同的破碎世界融合,這種反差感極為詭異。 但... 燕南北顯然來不及注意這些了。 他恐懼的來源。 自然不是這些從土壤里爬出來的尸傀。 他怕的... 是隨著一陣陣劇烈顫抖過后! 將整個殘破的長生洞道觀給直接沖開,隨后從地底重見天日的...一道足有數丈之高的巍峨身影! 他身披甲胄,膚如黃銅,面上鐵青,臉頰兩側有著森寒的獠牙,手中握住一柄足足一丈長的巨錘,看上去煞是可怖! 從長生洞仙墟中鉆出來的披甲尸傀,無論煞氣是濃是淡,在看到這具將軍尸傀站起身來之后,無一例外,皆是跪地嗚咽,像是在臣服、朝拜一樣。 而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 這將軍尸傀身上的氣! 已經不是跟他一個級別的了! “你不是要見服氣之上的境界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