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韓秋芙只是美人,今日宮宴位居末席。 見身居高位的嬪妃不敢說話,她杏眼一抬,大聲笑了起來。 “陛下每日忙于朝政,后宮原是該讓陛下休息解悶的地方,皇后娘娘提那些有罪之人做什么?” 榮安公主見韓秋芙居然站出來頂撞皇后,頓時生氣。 “韓美人,母后正在同父皇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韓秋芙嫵媚一笑,看向皇帝:“陛下說是家宴,讓大家都輕松些,臣妾也只是聽陛下的話,知無不言罷了。” 又把父皇扯出來。 榮安正要反駁說話,卻見皇后示意她不要言語。 “徹兒是本宮養(yǎng)大的孩子,他縱然有罪,陛下已經(jīng)罰過。他如今不是皇子,可血緣親情在這里,他依舊是陛下和本宮的兒子。陛下,大過節(jié)的,身為母親見不到自己的兒子,難道還不能說嗎?” “皇后,”皇帝緩緩開口,“既是庶民,自然不能進宮赴宴。” 皇后輕笑道:“說起來,如今的情形,倒是跟當年很像。江妃死后,徹兒身邊的奶嬤嬤都被人攆出宮去,他雖在宮中,卻無人照料,陛下把他送到坤寧宮的時候,幾乎只剩下一口活氣了,連方院判都說要熬不過去了呢。” 誰都沒想到皇后會突然提起江妃。 殿內(nèi)陷入一陣沉默。 良久,皇帝道:“除夕家宴,讓他進宮罷。” 話音一落,殿內(nèi)數(shù)人捏緊了衣角。 但圣旨就是圣旨,皇帝發(fā)了話,那便是一錘定音。 皇后得償所愿,命殿內(nèi)歌舞再起,殿內(nèi)復歡融起來。 * 臘八節(jié)一過,年節(jié)就越來越近了。 如意坊正好趕上了這趟,各家各府備年節(jié)禮,少不了給女眷備些胭脂水粉,生意竟比之前還要好。 但沈雨燃并不滿足于此。 靜王在地宮搶走的那些銀票,想是賞給手底下的人了,沈雨燃回到京城去錢莊掛失,只找回來一半。 還好如意坊的生意有了起色,手頭還算寬裕。 她很清楚,如意坊的貨品其實有些單一,只售賣胭脂是沒法多多的掙錢。 在鋪子里跟客人攀談過后,沈雨燃忽而起了制絹花的念頭。 與金銀首飾相比,絹花制作簡單,成本也比較低廉,即使賣得不好,也不至于血本無歸。 沈雨燃一向覺得金銀首飾太過沉重,喜歡簪絹花,宮中那幾種簪花樣式她都很熟悉。 起了主意之后,她立即讓紫玉買了些絲帶絹帛回來,嘗試著做了幾種。 幾個小丫頭看著都說好看。 沈雨燃又去請教了京城里有名的金石工匠,因她只需要素的金簪和銀簪,能在工匠那邊直接買,當下金簪銀簪各買了兩百支,趕在過年前制出了第一批簪花。 如意坊的胭脂水粉都分四寄時序,這次賣的絹花以梅為形,當然也應時節(jié),喚作“映雪”。 因著做出來的數(shù)量不多,并未大規(guī)模的售賣,只向鋪子里的熟客兜售,很快就賣光了。 這些絹花是以宮中制法為參照,將其中的繁復之處做了簡化。 畢竟,宮中匠人制作絹花,只求好看、惹眼,可以為了制一朵絹花耗費數(shù)日。 借著“染冬”和“映雪”,如意坊趕在年底前賺了不少銀錢。 沈雨燃心中高興,決定讓大家熱熱鬧鬧的過個年,將前院、后院裝飾一新,連著門上的牌匾都換成燙金的。 “老板,掛在這里可以嗎?” 沈雨燃審視片刻,“再往上一點。” “好,”掛牌匾的伙計又問,“這樣合適了嗎?” 高度倒是合適了,但總覺得哪里還有些不對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