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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由也只能悻悻閉嘴。

    季晨目光再次落到這幫游行者身上。

    “剛才不是讓我出來給說法么？我出來了，誰要說法？”

    大街寂靜，人群無聲。

    “大人！”

    一個聲音在人群里響起，又是一個讀書人開口了。

    他先是對著季晨拱手行了一禮，才開口說道：“大人，我等只是想要個公道，并無聚眾鬧事之意，大人一上來就直接動手，是否過于狠辣。”

    “陳秀才也只是表達了代表民意，現(xiàn)在清河縣民憤動蕩，我等身為讀書人，自然要身先士卒，為黎民排憂，為百姓解難。大人卻仗著身份，直接毆打，下手兇狠，敢問大人可把大夏律法放在眼中。”

    “大夏律，刑不上儒生，大人明知陳秀才是讀書人，卻對他惡意出手，是否有知法犯法之意，我等為民請命，卻被大人殘酷鎮(zhèn)壓，天理又何在？”

    “我們讀書之人，養(yǎng)浩然正氣，不懼任何權(quán)勢打壓，即便刀劍加身，義無反顧，諸位不要懼怕，亦不要向強權(quán)低頭，誓死捍衛(wèi)正義，我等數(shù)千人，他季晨有本事就全部殺光，我倒要看他敢不敢。”

    書生義正言辭，一身正氣，原本因季晨的出現(xiàn)被強勢鎮(zhèn)壓下去的氣焰和民憤又被調(diào)動了起來。

    尤其那些讀書人，看到陳秀才被打的慘狀，既慌，又怒。此刻見有人牽頭，紛紛跟著附合。

    一時間，聲討之聲四起，民憤再度被掀起，句句針對季晨。

    季晨眼中厲芒閃爍。真他娘的當(dāng)我好說話是吧，還是仗著自己讀書人的身份，以為我不敢殺你們。

    他把鞭子一扔，直接拔出橫刀。

    原本嘈雜的街道再次寂靜下來。

    “大夏律，民五十為嘯聚，舉器皆為反，爾等嘯聚數(shù)千，手持器械，不是謀反又是什么。刑不上儒，你們他媽的是儒么，鑄文宮了么，立言了么，識了三個大字也敢稱儒，扁擔(dān)那么長的一字認識不？老子如何做事需要你們來教，真當(dāng)老子不敢殺你們。”

    “刀斧手何在！”

    隨著季晨一聲令下，他身后幾個當(dāng)家的，包括丁由等捕快紛紛拔出了武器，站成一排。

    抽刀之聲響徹長街，寒光閃爍，刀鋒泛著冷意，冰冷的殺意鋪天蓋地的散發(fā)出去。只要季晨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沖上去一頓亂殺，瞬間就會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不可，季晨，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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