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季晨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巡捕司衙門,好奇道:“你并不驚訝我的出現,你在等我?” 邢高熙淡淡一笑,“清河縣三大衙門之一的鎮妖司出事了,若有人要調查此事,必然要去另外兩大衙門,你先去了縣衙,自然也不會放過巡捕司?!? 季晨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鎮妖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邢高熙道:“并不多,我只知道趙旗官原本是趙府的人,后來趙府來了個貴人,然后鎮妖司就出事了,那貴人你我皆惹不起,我曾經派人前往過梁洲城報信,但如泥牛入海,我所知道就這么多了。” 季晨看了邢高熙一眼,“所以,你就選擇擺爛!” 面對季晨的質問,邢高熙并沒有解釋,只是淡淡說道: “當世界都已渾濁,清醒就是罪惡,世間渾濁如洪流,能站得住腳已經是千辛萬苦,在這個有志難伸,萬事難成的時代,心中能保持一絲光明不滅已是全力以赴,畢竟我不是一個人,身后還有一幫兄弟,兄弟們還有家人,巡捕司也不是鎮妖司,直面妖魔,披荊斬棘,我們只負責治安。 季晨再次看了邢高熙一眼,他從他這番話里聽出了怨氣,無非是他曾經有遠大抱負,卻懷才不遇,如今選擇擺爛,也不過是時世造就,沒有黑化,已經是對得起這份職業,對得起朝廷,不要對他苛求太嚴格。 這番話直接讓季晨笑了。 “那伱還占著總捕的位置干什么,懷才不遇的多了去了,食君之祿卻不為君分憂?!? “世間大多數人之所以不成功,就是因為太高看自己。佛主曾經給人兩個袋子,一個用來裝自己的錯,一個用來裝別人的錯,有的人總喜歡把裝自錯誤的袋子放在身后,把裝別人錯誤的袋子放在前面,于是他只能看見別人的錯,而看不到自己的錯?!? 面對季晨的斥責,邢高熙沒有再繼續反駁。 他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只因季晨說他擺爛,他才道出了一些怨氣和不滿。 兩人在年齡上終究是有很大差距,一個已經不惑,一個雙十未過。這是新思想和老思想的碰撞,也是年輕人與老一輩的爭鋒。恒古至今,這是一個矛盾。 年少輕狂,老來持重,這就是天性,永遠對立,卻又相輔而行。 這也是戰爭中為什么總是年輕人拋頭顱灑熱血,老家伙都在背后出謀劃策。 如果年輕人都持重了,世界也就沒了朝氣。 他羨慕季晨的朝氣,卻又不喜他的熱血和輕狂。 邢高熙早已過了爭強好勝的年紀,所以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