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開誠布公到了這地步,實在大大出姜扶光的意料:“一定要這么做嗎?” “你不懂,”姬如玄輕嘆一聲,“自從北朝俞氏衰微之后,北朝已經沒有能抵擋羌人的將領,近年來,北羌屢次進犯,北朝損失慘重。” “是靠我外祖父當年苦心鉆研的對付羌人的武器,以及一些排兵布陣之法,才勉強抵抗羌人北侵。” “羌人野心勃勃,想要入主中原的野心世代都有,一旦失了北境這一道防線,南朝也岌岌可危。” “這并非我危言聳聽,不然你以為,去歲那一場仗,北朝怎么會輕易就投降,還同意割讓城池,答應賠款,遣送質子?” 姜扶光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狗皇帝沉迷酒色,荒淫無道,是不可能整軍抗羌,五年內,羌人必將北侵。”姬如玄看她。 所謂的讖言,其實指的就是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北方羌族為患,南方南越雄強,云中國虎視眈眈,西蕃也是狼子野心,中原分裂已久,如不能達成統一局面,如何能抵抗四方邦夷。 是統一南北的大勢到了。 …… 當天,半夏是南越國細作的消息便傳開了。 寧瑗公主身邊的令侍半夏,在回去的路上,攛唆主子,在附近小院里,互換了衣裳,寧瑗公主回到西側院繼續看表演。 半夏借“公主”的身份行事,伙同皇城司的同黨,給閣里思王子下藥,將閣里思王子帶到下人院,意圖破壞南朝同云中國的邦交。 人證物證俱在,個中詳情因茲事體大,不便透露。若有人私下打探,或再拿去傳議,一概以窺視皇權,擾亂視聽之罪加以懲處。 姜寧瑗的名節保住了。 一連出了兩起細作犯亂之事,險些釀成大禍,皇后娘娘自覺疏忽、過失,愧對陛下的信任,主動交出寶璽,由穆貴妃代掌,并回到中宮反省過失,待反省自身之后,再重履皇后之責。 穆貴妃備了禮,派人去安撫昨夜闖進下人院,受到驚嚇的各家小姐,順便提點了幾句,‘闖禍’的小姐們,無不感恩戴德,也不再惶惶不安。 事情到此為止。 此事,沒有牽連承恩公府,可皇后被奪了寶璽,承恩公父子二人如履薄冰,無不戰戰兢兢。 也終于嘗到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苦楚。 “事情是糊弄過去了,”承恩公努力回想著,當時在大殿內,龍目一掃而過時,那銳利眼風,“可陛下仍在懷疑承恩公府,懷疑我們利用寧瑗公主,想同閣里思達成什么不可告人的合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