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姑娘聰慧過人,何必裝糊涂?”木塵淡笑一聲,不答反問。 “......!!!” 茗毓姑娘終于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頓時溫順的柳眉微微蹙起:“木塵公子莫開玩笑,二十層內(nèi)堂乃圣女私人專用,無圣女允許,任何人踏入半步都是對圣女的不敬。” 本以為此言一出,木塵公子也該打消這個荒謬的念頭,不想他的臉上笑意反而更深了,深得令人隱隱心里發(fā)寒,他說道;“圣女何等身份豈會在小小的混亂之城久居,又豈會在意區(qū)區(qū)一個居住過小段日子的內(nèi)堂,圣女已走數(shù)月,很可能再不會來此,難不成這內(nèi)堂要一直空著,連茗毓姑娘這等風(fēng)華絕代之人都只能屈居下層內(nèi)堂,本公子一直仰慕姑娘的才貌雙全,今得姑娘看中成為入幕之賓,有幸與佳人秉燭夜談,實(shí)在不忍姑娘受此委屈,故出此下策。” 茗毓姑娘柳眉蹙得更深了,不僅因木塵公子“膽大妄為”的言論,也因內(nèi)心深處的一絲不甘,在極樂門同輩女弟子中她絕對是頂尖的那一類人,縱使不及圣女身份尊貴,也不至于圣女不要之物都碰之不得,她既在二十層登臺,二十層內(nèi)堂理當(dāng)作為她與中意之人暢所欲言互訴衷腸的香閨,可因圣女曾在此居住過小段日子,二十層內(nèi)堂竟成了圣女獨(dú)有,其他姑娘包括自己都得避而遠(yuǎn)之,甚至連與意中人秉燭夜談都得去別的樓層,雖然平日里不敢說,但大部分在這一層登過臺的姑娘都不敢說毫無怨懟。 本來若是大家都規(guī)避不談,甚至潛意識里忽略二十層還有內(nèi)堂的事實(shí),姑娘們倒也能夠心平氣和,談笑自如,可在木塵公子別有用心的挑撥之下,茗毓姑娘那隱藏得本就不是很深的怨念頓時被勾了出來,一種種平時不會去想或者不敢去想的念頭也開始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動搖她的心神。 木塵公子放眼年輕一代都是頂尖人杰,氣質(zhì)出塵,相貌英俊,談吐溫文爾雅,出手亦是大方得體,偶有霸氣側(cè)露時風(fēng)靡萬千少女,這等人物,乃是絕佳的伴侶,雖說入幕之賓不等于就是伴侶了,但她想不出還有誰能比眼前的木塵公子讓人心動,既要入情自然要選擇最合適的伴侶,可以說一切已經(jīng)順理成章。 這是她一生中極為重要的時刻,難道還要受那等委屈嗎? 手里的靈元石不知何時已被她悄然收起,卻依舊站在升降臺上,木塵公子知道她已經(jīng)動搖了,只不過要再加一把火來堅定她的決心,木塵公子輕嘆一聲,聲音中難以掩飾的失望令得茗毓姑娘芳心一顫。 “姑娘是本公子見過最為出眾的女子,拋卻身份不談,縱然比之如夢圣女亦不遑多讓,甚至在眼光上面還要勝出許多,奈何姑娘妄自菲薄,本公子也只好忍痛相陪屈就十九層了。”木塵公子說著,腳步微抬,作勢踏上升降臺。 “不要......”茗毓姑娘下意識脫口而出,掩口已然不及,方才看清自己的內(nèi)心,目光閃過一絲堅定,如水光蕩漾般柔媚地看著木塵公子的眼睛,輕聲問道:“公子所說......是真的嗎?“ ”本公子所言句句發(fā)自肺腑。“木塵公子眼中笑意更濃,信誓旦旦道。 ”人生難得一知心人,得遇公子垂憐真乃茗毓之幸,今夜乃茗毓與公子交心之夜,如舍近求遠(yuǎn)屬實(shí)不妥,茗毓縱然背上不敬圣女的惡名,也要與公子在此層內(nèi)堂閨房互訴衷腸!“茗毓姑娘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顏,木塵公子觸碰到那彎彎的月牙竟是看愣了神,極樂門女子一顰一笑都是極美,茗毓姑娘的魅力更不用說了,這一笑,便將自己的影子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