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平安符的進度比江扶鳶預計得慢不少,足足畫了小半個月才完成。 畫這些平安符時,江扶鳶明顯感受到了與之前的不同。 過往畫符她雖然是隨心所欲,但每畫成一張符篆,便能感覺到體內有一絲精氣神的消耗,故而以前她每天所畫之符都有定數。 這次畫平安符時,她屏息凝神,全神貫注之下,竟然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一筆一劃間有氣流出的同時也有力在流入。 一進一出,最后達成進大于出的神奇現象。 日夜不歇畫完符篆后,除了手腕微微酸脹外,她不覺有一絲疲累,渾身上下充盈著澎湃的力量,是博州百姓純粹的信仰之力。 看著眼前疊起來比人高的平安符,江扶鳶估計這股信仰之力在所有符篆分發到戶后可能還會有所增長。 咚咚,敲門聲傳來。 “仙姑,符可畫完了?” 是翟進祖的聲音,這段日子他天天趴在門口守著,想進來又怕打擾到江扶鳶,只能每日從鐘斂風口中得知符紙的消耗速度,再去推算畫符進度。 他不愧是當年的狀元郎,推算的時間幾乎分毫不差,江扶鳶剛放下筆,他的詢問聲就響起了。 江扶鳶嗯了一聲。 翟進祖又說:“那我喊差役來搬,仙姑辛苦了,我讓廚房做了一桌好菜給您補補,菜正熱著呢,您歇好了隨時可以吃。” 聽見有好菜,江扶鳶沒有猶豫,果斷起身開門。 這段時間都是鐘斂風將飯菜端到她房間來,為了不浪費時間,她也就隨意吃了幾口,現在是有點餓了。 房門一開,門口除了翟進祖,還有個身穿紫袍的白發老道。 江扶鳶瞥了他一眼,沒吱聲。 確切的說,她沒認出來這是誰,對于無關緊要的人,她從來不浪費時間去記名字。 身邊的鐘斂風倒是認出來了,拱手淡淡喊了聲:“翟大人,郝道長。” 翟進祖拱手回禮,隨即喚來五個差役開始搬符去分發。 郝秉文的臉色有些差,仿佛又老了好幾歲。 以他這個年紀,三天三夜的道場終究是過于勉強,自道場結束已經十多天了,他還是疲乏的緊。 他沒應鐘斂風,而是走到江扶鳶面前,緩緩道:“穆姑娘,兩利道場圓滿完成,博州百姓都表示辦了道場,心里安穩許多。” 江扶鳶微微皺眉,哦了一聲。 郝秉文:…… 她怎么不按套路來?這時候不應該互相吹噓一下嗎? 他頓了頓,繼續說:“就是老道這把年紀,著實有些吃不消,不過咱們修道之人,心中應有百姓,所以老道在道場結束后仍然走進百姓家中,盡自己力所能及去幫助他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