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相,相公。” 鐘斂風的心神雖被半鬼兔妖控制,但腦海深處關于成親流程的記憶仍在。 合巹酒后的下一步…… 他目光瞟向江扶鳶身后的喜床,臉上紅得幾欲滴血。 江扶鳶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看去,正見一張雙人酸枝木床上鴛鴦喜被疊得工工整整,被褥上還鋪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哈,早生貴子,還挺講究。”江扶鳶走過去將紅棗花生什么的都拂到床尾,拍拍柔軟的床示意鐘斂風過來坐。 這喜房什么都有,就是沒有凳子,想坐就只能坐床上。 鐘斂風慢騰騰挪到床邊,半垂著眸子紅著臉坐下后便開始伸手去解頭上繁復的珠釵。 他對這些釵飾不怎么熟悉,三兩下頭發(fā)就勾到了頭釵,疼得他小聲抽了口氣。 江扶鳶聽到聲音抬頭看去:“怎么了?” 鐘斂風幾次摘不下來,干脆使上蠻力,但他小瞧了女子發(fā)飾的繁復程度,拽得頭皮生疼也沒成功取下。 江扶鳶低聲:“別動,我來。” 勾住頭發(fā)的是一支多齒插簪,簪齒纏繞著發(fā)絲,經過鐘斂風一通生拉硬拽,發(fā)絲和簪齒纏得更死。 江扶鳶半跪在床沿上,勉強才高于坐在床邊的鐘斂風,她小心地觀察了一番發(fā)絲和簪齒的纏繞方向,動作輕柔地將發(fā)絲一綹綹與簪齒分開。 她取下簪子時,上面還纏繞著幾縷被鐘斂風扯斷的頭發(fā)。 將簪子遞過去,江扶鳶有點心疼道:“下次解不開直接喊我,相公給你解。” 鐘斂風接過插簪,低頭嗯了一聲,將簪子上那些頭發(fā)都捋下來匯成一縷,又抬頭看向江扶鳶問:“能給我一點你的頭發(fā)嗎?” 江扶鳶不明白但也沒拒絕,直接摘下方帽,從散下的頭發(fā)里揪住一小簇就要扯。 鐘斂風立刻攔住她:“別!我來。” 他小心地拈出兩根青絲,一手壓著發(fā)根,一手輕輕一扯,兩根細軟的頭發(fā)便攔腰而斷,江扶鳶甚至沒感覺到一點疼痛。 看他把兩根發(fā)絲和他先前的那縷發(fā)放在一起,小心地打著結,江扶鳶問:“你干什么呢?” “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移。”鐘斂風低頭將纏繞好的頭發(fā)包在喜帕里,小心地藏進懷中。 在他掀開衣服的剎那,一只白色瓷瓶滾落出來,滴溜溜在地面上轉了好幾圈才停下。 “魂瓶?”江扶鳶立刻跳下床去撿白瓷瓶,拿到手上一看,果然在熟悉的位置看到熟悉的圖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