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癘鬼最終被群情激奮的溪月村民連夜燒死,陸七則成了癘鬼的陪葬,一同葬身火海。 當陸七掙扎著向他們求救時,鐘斂風忍不住偏過頭去,卻看到江扶鳶面無表情地直視火堆。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不覺得這是不對的嗎?” “不對?”江扶鳶漆黑的瞳仁倒映著火光,“你覺得陸七不該死?” 鐘斂風沉默一瞬:“該死,但是人作惡,應該交給官府處置……” 江扶鳶輕笑一聲:“是呀,人作惡應該交給官府,但他還是人嗎?最多就算個倀1。” 鐘斂風神色復雜地看著身邊人,他有時候覺得她善良正義,會溫柔地對待毫無血緣關系的繼子,也會路遇不平時果斷出手相助,但有時候又覺得她三觀有那么點歪斜…… 但是不管她怎么做,都能輕易勾動自己的心弦。 察覺到他的目光,江扶鳶偏頭:“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他話還沒說出口便被走過來的池信宿打斷。 “辭盞,溪月村民的毒癥果然是這癘鬼導致的。”他不著痕跡地站在兩人中間,“我剛才看了幾個人的手臂,毒瘤已經消退了。” 此時周萍和幾個村民也走過來,此時她神情憔悴,雙眼通紅,表情倒是平靜很多,顯然已接受了阿牛身死的事實。 百姓的生命最脆弱,卻也最堅韌,就如路邊的野草,刀砍不完火燒不盡。不管生活給了她多少痛苦,活著的人總是要繼續往前走,她還有兒子要撫養,日子還長著呢。 周萍帶頭給江扶鳶等人行了一禮:“之前不知是仙姑仙長,怠慢各位了,我們收拾了兩間干凈屋子,略備了些薄酒,各位不嫌棄的話,今晚就在我們溪月村休息吧。” 池信宿搖了搖頭:“不了,我們還要趕去博州城。” 周萍一愣,隨即她垂下了頭,低低羞赧道:“仙長是否覺得酒菜寡淡……” 此前村子里值錢的東西都用于交租上貢,這桌答謝宴的菜和酒水是各家抖出來的家底湊的,說起家底,也不過是些腌肉腌菜的農家菜,不太上得了臺面。 見村民臉上都露出忐忑的表情,鐘斂風解釋道:“我們此行就是為了去了解博州城里的異事,你們溪月村離城尚有一段距離都已有癘鬼作祟,恐怕城里……。” 所有人陷入沉默,溪月村的人當然知道博州城一場大水沖出許多怪物尸體的事情,若不是他們自己村子也在經歷生死變故,可能博州城的異事就是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周萍知道今晚是留不住他們,右手用力捏了下自己的左手,鼓起勇氣將原本打算在飯桌上的請求提前說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