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到公司的時候，氣氛并不算融洽，會議室的門緊閉著，盡管昨天晚上已經(jīng)按照慕辭的方案去辦了，但是甲方顯然對這種臨時的調(diào)整極度不滿意，一大早就早早地到起亞商量合同終結(jié)的事情。

    高合原本是想上前去糊弄兩句，但對方態(tài)度極度不配合，當場掀了高合敬的茶，這樣的大客戶他們不敢得罪，林珊珊不得已把沈識禮這尊佛搬過來。

    慕辭一瞥眼，就聽到了從會議室里傳出來的沈識禮清淡的聲音，偶爾會夾雜著三兩句甲方的嘶吼，再轉(zhuǎn)身，高合的臉色也白如藕。

    這樣的結(jié)果沒什么好意外的，但慕辭還是肉眼可見地神色落寞了下來，這筆大單若是能成功推進，他們部門能分到小兩百萬的獎勵，算到每個人頭上也能有三四十萬。

    為此他們已經(jīng)跟進了快一個月，晝夜不休，偏偏都快要談成的時候臨時出事，辦公室里沒一個好受的，更別說趙玫的眼淚都含在眼珠子里了，原本她已經(jīng)指望著這筆大單能還清她的車貸，幾個禮拜前就超前消費買了幾個奢侈品包包。

    會議室里的聲音不斷地傳來，慕辭沒什么心情去聽，她不是剛進這個行業(yè)的愣頭青了，有什么結(jié)果，她昨天晚上都預見了，也沒心情去做什么會有奇跡的美夢，只是在一片哀嘆聲中仍有些不甘。

    “早就說過，這種臨時的小把戲肯定會被看穿，還費盡心機做跳梁小丑，最后還得讓老板來收拾爛攤子，我要是你，早就識相地滾蛋了?！绷稚荷憾酥槐Х?，站在慕辭座位前冷嘲熱諷。

    話還沒說完，林珊珊忽然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潑了半身的咖啡漬。

    趙玫“驚訝”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林秘書，沒事吧？哎呀，我真的是不小心，你看我，笨手笨腳的……”

    林珊珊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心里噙著怒意跑去洗手間清洗污漬，趙玫沖著慕辭心機地挑了挑眉，慕辭也笑笑回應(yīng)。

    這一笑，就看到了沈識禮從會議室里出來，頓時禁了聲。

    甲方跟在沈識禮身后，點頭哈腰的，“那我等您的好消息，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先走了，常聯(lián)系啊，沈總。”

    這似乎在傳達一個奇跡般的結(jié)局，人一走，整個公司都炸開鍋了，但礙于沈識禮在場，都沒有太興奮，但眼神里的興奮是騙不了人的。

    “在這里杵著干什么？出差的事情沒通知你？”沈識禮睨了一眼慕辭，語氣不冷不淡，慕辭才回過神來出差的事情，“哦”了一聲，提上包。

    走在樓梯上沈識禮忽然轉(zhuǎn)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終于忍不住問，“三天的行程，你的行李箱呢？”

    “臨時過來的，來不及拿了，出差重要，其他的到那里說?！蹦睫o把林珊珊的所作所為供出來，畢竟早就過了那個告狀的年紀，也不會有正義的老師來替你主持公道。

    慕辭后知后覺，“沈總也一起出差嗎？”

    “不明顯嗎？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沒事閑的到處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