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的動靜有點大，沈嶼森聽到動靜，轉頭看到她，把懷表往她面前一晃，臉色凝著：“你怎么有這個東西？”

    “路邊小攤上買的，別說，現在這個小東西，做的倒還是挺精致的。”慕辭面無表情地拿過那懷表，扔進抽屜里，她之前一直放在抽屜里忘了收，沒想到被沈嶼森給翻出來了。

    她說完，沈嶼森也沒多想。

    不過說起來，現在這山寨貨做的是越來越逼真了，他差點以為是家里流傳下來的那塊古董懷表。

    休息了十分鐘，林珊珊喊她繼續開會，慕辭應了一聲。

    沈嶼森拉住她的手，“我也去。”

    沈家有涉獵這方面，沈嶼森本身也是金融學畢業的，慕辭思踱了兩秒鐘，同意了。

    盡管有了沈嶼森的坐鎮，這場會議依舊沒有一個很好的頭緒，這種億級起步的投資項目都得經歷幾輪大討論，沒人敢當這個槍頭鳥提出新見解，會議進度一度僵住。

    高合瞥了一眼低頭沉思的沈嶼森，又看看板著臉的慕辭，最后嘆氣收回眼。

    “或許我們可以這樣。”安靜的空氣里慕辭忽然開口，像一記定海神針一般，引得會議室里的其他人側目。

    慕辭提出臨時換投資對象，天北最近有不少新成立的公司，大可以走矩陣的方式搏一搏，從概率上學來說，總會有能起來的，高合表示同意，這是目前情況下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林珊珊譏諷，“人家大老板投資幾個億就是去投資小公司的？這得多少時間回本？萬一砸了，那起亞的招牌豈不是就被你們毀了？也不知道老板當初怎么想的，收購這么一個垃圾公司。”

    “照你這么說，收購這個垃圾公司的人也是個垃圾嘍。”安靜了許久的沈嶼森抬眸，掀起眼皮慵懶地瞧了她一眼，忽地輕笑出聲，“林秘書可要在妝容上多下點功夫，不然下次假睫毛就要沾嘴上了。”

    “這人品和化妝技術，總得有一個好的吧？”

    林珊珊匆忙拿出手機照了一下，臉色一變，登時惱羞成怒，捂著眼睛去了洗手間。

    前腳剛走，趙玫沒忍住，笑出聲來，會議室里的其他人也跟著起伏低笑。

    笑得忘乎所以，誰也沒注意門口進來一個人。

    直到人走近，才有人小聲地提醒了一聲，慕辭習慣性地轉頭望去，看到來人時，心里“咯噔”了一下，沈嶼森也杵住了，回過神后，猛地起身，喊了聲小叔。

    沈識禮一身高定西裝站在會議室門口，微微卷起的袖子露出腕間名貴的手表，隨便往那里一站，不怒自威。

    還是高合反應快，趕忙起身迎過去，“這深更半夜，沈總您怎么來了？”

    沈識禮環視了一圈四周，才抬起手表瞟了一眼，“這個點還沒下班？”

    “還有些事情沒解決完，這不，事情緊急才加班了，不過，我們都是自愿的。”高合是個人精，說話滴水不漏。

    偏這個時候，林珊珊怒氣沖沖地從洗手間沖出來，“一個個鬧得挺開心，方案都寫出來了沒有？這種散漫的態度，這公司只怕是容不下你——”

    話還沒說完，對上沈識禮緊鎖的眉頭，腦子瞬時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