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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天問無奈地連連搖頭，看來即便家世烜赫、思想進步如此，也終究難改變大多數(shù)人心底里封建殘余的舊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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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絲柔并未在校辦逗留多久，和負(fù)責(zé)招生的主任了解清楚學(xué)費、雜費等各項費用便告辭了。見向天問并沒在門口，她只得憑記憶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中庭種著一棵很高大的梨樹，枝頭掛上了不少果子。只是還未成熟，連空氣里都似乎彌漫著那種酸澀的味道。

    她腦子里不斷盤旋著主任的話——學(xué)費是可以減免的，但每年至少也要一百塊大洋，合每月要近九塊。

    而這已經(jīng)是寧州城里最便宜的新式學(xué)堂了。

    “絲絲。”身后一道男聲叫住了她。是向天問追了上來，“怎樣，都問清楚了嗎？”

    許絲柔點點頭，垂下眼睫，幽長地嘆了口氣：“天問，我可能沒辦法在這讀書。”

    “為什么？”向天問話一出口，立即就反應(yīng)過來了，“因為學(xué)費嗎？”

    許絲柔不答，就是默認(rèn)了。

    他把她上下一打量：“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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