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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瘋了！”

    弗蘭克也算是對人類的社會有了一定的認(rèn)知和了解，畢竟他經(jīng)常接觸的人里面就有奧創(chuàng)。而奧創(chuàng)可是典型的烏托邦社會構(gòu)想。不過不是完全的空想主義，因為他總是在時刻地調(diào)整著自己的家伙，以適應(yīng)人類天生的復(fù)雜性。

    相比較之下，史蒂夫的想法就要比奧創(chuàng)的來的激烈的多。因為從他的言語中就能看得出來，他是想要打翻一切，然后在廢墟中重建一切的那種人。先不說這可不可行，光是這樣的設(shè)想，就足以讓弗蘭克感到震驚.

    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鬧的行為，按照史蒂夫的意思，他的矛頭是直指人類所有的國家政權(quán)以及種族文明的。砸碎這些往日里劃分彼此的界限，把所有的人類都給凝聚到一個稱謂之下。這種事情光聽大概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仔細(xì)一思量就能明白，到底要做到怎么樣地步，要流多少血，死多少人，才能達成這樣的一個目的。

    不是瘋子，怕是都生不出這樣的想法。而要說他真是一個瘋子，他卻又理智的可怕。恍惚間，弗蘭克似乎已經(jīng)是看到了他主導(dǎo)之下的世界陷入到了怎么樣的火海之中，而再抬頭看史蒂夫，他的內(nèi)心里已經(jīng)是免不了地多了幾分忌憚。

    這種人絕非善類，而不管怎么想，離他遠一點都會是比較好的選擇。自己的主要敵人是史密斯.周，史蒂夫現(xiàn)在敵友不明，他完全沒誒有必要給自己社會主義再增添上這么一個麻煩的對手。至于他要做什么，他會對這個世界造成怎么樣的影響。不好意思，這不在弗蘭克的考慮之內(nèi)。

    報仇，始終是最優(yōu)先的選擇。而怎么樣才能報仇，這是他最關(guān)注的的問題。史蒂夫背叛的真相他大致已經(jīng)摸清楚了，如果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是個人立場上的分歧，那么這就是一筆說不清楚的糊涂賬。他沒有必要，也根本不可能在這方面做出什么改變。因此，他也不繼續(xù)在這方面費心，而是把思緒重新地拉回到報仇的這個問題上。

    而報仇？回想起史密斯.周所展露出來的威能，他心里瞬間就沒有了底氣。該怎么才能戰(zhàn)勝這樣的對手，或者說，他能戰(zhàn)勝這樣的敵人嗎？這個問題他都不敢仔細(xì)地思考下去，因為他再怎么思考，也只能得到一個讓人失望的答案。

    內(nèi)心里的失望反饋到臉上，就是他的臉色稍微地黯淡起來。而以史蒂夫細(xì)微入里的觀察力，他自然是能看到這種表情上的變化。一個孩子，再怎么憂慮也不至于憂慮到這種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地步，所以不難猜到，他的心思已經(jīng)是轉(zhuǎn)到了別的地方了。

    “還在想著報仇？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意識到，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嗎？”

    “不可能也要做，那到底是我的父親，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殺了他的兇手就這么逍遙法外。”

    或許是講了許多的緣故，也或許是史蒂夫到底救了他一命的原因，他倒是沒有掩飾這種對史密斯.周的仇恨，而是直言不諱地講述著自己報仇的決心。

    “勇氣可嘉。但是...”一口氣喝干了啤酒，史蒂夫很直接地給出了一個結(jié)論。“缺乏理智。”

    “我要告訴你的就是，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一來你不會每次都那么好運，能夠碰到史密斯那個家伙善心，二來也就是，我也不可能成天照看著你，一次又一次地把你從絕境里撈出來。史塔克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還不足以讓我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所以如果你再一次落到他手里的話，結(jié)局你應(yīng)該想象的到吧。”

    “不用你操心，我既然敢這么說，自然就不會怕死。”

    “愚蠢。”面對弗蘭克硬著脖子說出來的這句話，史蒂夫直接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死，是很簡單的事情。這個世界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去死，多一個你不多，少一個你不少。問題在于，這些死去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被逼的，非自愿的。而你，你則是自尋死路。如果說你的死有它的價值也就算了，可關(guān)鍵是，你的死毫無價值，因為不用想我也知道，你根本傷不了史密斯一根毫毛。既然如此，為什么你還要去做這種沒意義的事情。只因為你情感上的沖動按捺不住嗎？”

    弗蘭克這回倒是不說話了。他承認(rèn)史蒂夫說的有他的道理，但是顯然的，他并不會因為他的話有道理就改變自己的主意。有些事，做和不做本身就是有所區(qū)別的。他心里早已經(jīng)堅定了信念，所以不管史蒂夫再怎么說，他也只是以沉默表明了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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