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時鐘塔的應對-《在下慎二,有何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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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枚舌’達尼克?”
“對,正是那個達尼克?!?
達尼克·普雷斯通·千界樹——是傳聞已活了將近百年的,千界樹一族的族長。登上了時鐘塔最高階位“王冠”,并以二級講師的身份執(zhí)教元素轉換,然而學生對其評價極低。但是,他的真正價值比起講師,不如說在“政治”方面更得以發(fā)揮。
時鐘塔內(nèi)的派閥斗爭,權力斗爭,爭取預算斗爭雖是家常便飯,但他發(fā)揮作為政客的卓越手段,理所當然地背叛倒戈,不僅是信任他的人,甚至連不信任他的人,他都能加以操縱并讓其一直蒙在鼓里——他確實是一流的欺詐師。
“這么說,達尼克是問題所在?”
因為他是這樣的人,沒準正置身于和圣杯有關的某種交易之中。但貝爾費邦搖搖頭,流露出對于這位老人而言極其罕見的表情——面部由于不快而扭曲,顯出憤怒之色。
“問題不在于達尼克,而是在于千界樹一族?!?
“什么意思?”
“米雷尼亞城塞的城主是千界樹一族,而他們叛離了時鐘塔?!?
這消息,在某種意義上甚至比方才“冬木的”圣杯戰(zhàn)爭中真正的目的更具沖擊性。因為這大概是思緒所及之處不可能出現(xiàn)的話語。
魔術師之中,存在著少數(shù)由于身為異端或是強大得必須加以封印指定而叛離協(xié)會之人。叛離行為本身并不稀奇,不過,若是一族全部如此就另當別論。
“竟然舉族叛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的吧,千界樹一族并非貴族?!?
魔術師的素養(yǎng),會因歷史的長短而受到影響。自古學習魔術的貴族,最長者據(jù)說已逾兩千年。
大貴族有三家,相當于親族的家族有二十家。千界樹一族既不屬于上述任何一方,也無聯(lián)系,盡管其歷史絕不短淺。
會變成這樣,有人說是由于其在過去的權力斗爭中失敗所致,也人說是源于與貴族三家關系不和,還有人說是因為魔術回路性質(zhì)惡劣而被敬而遠之,然而,其個中緣由不得而知。無論如何,他們一直受到魔術名門的排斥。
不過千界樹一族并沒有與魔術名門為伍的意思。他們把通常的做法“代代積累,令作為魔術師的血脈變得濃厚,窮極初代所選定的魔術系統(tǒng)”這一做法舍棄。取而代之的是,將與一族有廣泛而淺薄聯(lián)系的魔術師們湊集起來。
成為對象的,有諸如純粹歷史短淺,魔術回路貧乏的家族。也有已經(jīng)開始衰退,魔術回路逐代貧乏的家族。還有受到魔術協(xié)會的懲罰,被懸賞通緝的家族。即是一群即使脫離了魔術協(xié)會的中心,依然沒有完全放棄到達根源的人們。
千界樹的中間名,全都是過去依靠這種方式吸收而來的家族的名字。他們連魔術刻印都還未統(tǒng)一。他們將曾經(jīng)家族的刻印,原封不動地繼承下去。
他們所學的魔術系統(tǒng)覆蓋面也很廣泛。西洋型煉金術,黑魔術,巫術,占星術,卡巴拉,符文,乃至日本的陰陽道,一族之中都有人學習。
雖說如此,到底也不過是衰退的家族和歷史短淺的家族湊集而成的類似聯(lián)盟般的組織。他們的魔術,只是會被貴族們恥笑,無法入其法眼的凡庸之物。
平均水平二流,偶爾會出現(xiàn)一流人物,不過也僅止于此。數(shù)量雖多卻構不成威脅。當然,他們沒有被追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達尼克的政治手段,這一族畢竟也只有“人多”這一優(yōu)點——本該是如此。
“不知是否是因為對此感到郁悶,某日他們宣布背離時鐘塔。還說,今后要以自己一族為中心建立新協(xié)會。”
真令人吃驚,貝爾費邦如此嘆息道。獅子劫也有相同感想。明確地宣言背離時鐘塔,這樣的行為與宣戰(zhàn)布告無異。如同將手套丟過來,朝臉上吐唾沫一般。
的確,只要還在時鐘塔內(nèi),千界樹一族幾乎沒有受封為貴族(領主)的可能性。不論是過了百年還是千年,只要沒有大型的政變,都無法擺脫低人一等的境遇。
但是,叛離就另當別論。如果沒有具備相當分量的東西,怎么也不可能舉族叛離。
反過來說,只要有了具備相當分量的東西,也許就有了充分的叛離契機。沒錯,就比如——萬能的愿望機,指明通往根源之路的大圣杯一類。
看著獅子劫的表情,貝爾費邦感到他已經(jīng)得出結論,滿足地點頭。
“對。他們似乎想將大圣杯作為協(xié)會的象征。幸存下來的魔術師,是這么傳話的?!?
“……幸存的魔術師?”
貝爾費邦搔搔腦袋,取出羊皮紙,用手指輕輕拍打。所發(fā)動的魔術再現(xiàn)了過去的影像。獅子劫覺得用照片和攝像機明明也沒什么問題。不過要是到了貝爾費邦那把年紀似乎連攝影機這種技術都不能容忍。
顯現(xiàn)出的影像,對獅子劫而言大概司空見慣。一個身上明顯帶有拷問痕跡的人坐在椅子上,一臉呆滯地望著虛空,口中不斷地念叨著什么。
“這就是把消息傳達給我等的魔術師。這是當初他被發(fā)現(xiàn)時的狀態(tài),如今治療已經(jīng)成功,陷入了深度睡眠,要洗凈大腦可能要花上半年吧?!?
“這家伙,在說些啥?”
“‘我等千界樹要擺脫魔術協(xié)會下賤的政治斗爭,在此羅馬尼亞組成探尋真正魔導之道的嶄新協(xié)會。以七名英靈啟動大圣杯之時,我等就向榮耀之路踏出堅實的一步’……諸如此類?!?
第七百二十六號——那便是傳聞在冬木被觀測到的圣杯。若令大圣杯啟動,保守估計,也能任意使用那歷經(jīng)數(shù)百年也消耗不完的龐大魔力資源。果真如此,到達根源或許也將化為可能。
“……我能問個問題么?幸存的魔術師,你剛才是這么說的吧,意思是有魔術師死了嗎?”
“當然”
“死了幾個?”
面對這提問,貝爾費邦多少有些躊躇,不過還是告知了實際數(shù)量。
“四十九人。以五十名受過‘狩獵’特化的魔術師進行襲擊,結果僅有一人生還?!?
“——”
屋內(nèi)響起一聲嘆息,不知是誰發(fā)出。
受過狩獵特化,說明他們都是獅子劫的同行。當然,他們不是自由人而是隸屬于魔術協(xié)會,即使如此,五十人怎么也還是太多了。換句話說,從這點可以看出當初的預定是將對方完全殲滅。
合情合理,畢竟是規(guī)模如此之大的叛離劇。如果只是一笑而過,將有損協(xié)會名譽——更重要的是,要是不對他們進行殘酷的懲罰,那兩千年漫長時光被踐踏的恥辱還真有點劃不來。若是要去對他們施以懲罰,五十人是個合適的數(shù)量。
可即使如此依然不夠嗎?
“豈止不夠。簡直是天地之差!那幫家伙,竟然喪心病狂地用從者迎擊!”
貝爾費邦的話語,作為五十人被殲滅的理由確實說得過去。
“原來如此,那也難怪?!?
就算將五十人增至一百人,結果也一樣吧。既然都是能被稱為英靈的存在了,現(xiàn)代的魔術師之流,對他們而言與孩童無異。
“派遣過去的使魔已把一切都盡收眼中。那名從者突然出現(xiàn)在魔術師面前,笑著一揮手————于是就結束了。眨眼間,除了一人以外全員都被椽樁穿插身亡?!?
“‘羅馬尼亞’和‘椽樁’啊……”獅子劫若有所思
總之,從者似乎已經(jīng)被召喚了。那么,反而不正是好機會么。
“老爺子啊。既然千界樹召喚了從者,那么我們也作為御主參戰(zhàn)不就好了?”
大圣杯啟動了,如此一來其他的魔術師應該也有御主的資格。派遣魔術師,召喚從者就能與之抗衡。
“太遲了。那幫家伙已經(jīng)集齊七名御主。雖然未必已經(jīng)召喚,不過派遣過去的魔術師顯現(xiàn)令咒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難道他們想自相殘殺么?”
“也許吧,或者是將一族的某人作為首領,讓其他的從者即刻自盡。不論如何,我們一樣無法出手?!?
“我可事先說好。要和從者戰(zhàn)斗我可不干”
雖然覺得不可能,但為以防萬一獅子劫還是如此宣言道。
就算提煉戰(zhàn)略,制定戰(zhàn)術,手握幸運和奇跡,唯獨“一個人打倒從者”這種事是勝算極低的賭博。何況對方還是七人,更等同于奇跡。要想實現(xiàn)——除非對圣杯說“請你替我殺了從者”。
“別這么說嘛。老夫的委托,就是想請你召喚從者進行戰(zhàn)斗。”
“哈?”
說什么胡話,獅子劫想道。如果使用“冬木”的圣杯戰(zhàn)爭系統(tǒng),從者最多七名,御主也最多七位。
“這就是此次圣杯戰(zhàn)爭有意思的地方??梢哉賳镜膹恼撸故莾杀妒拿??!?
“什么……?”
“幸存到最后的魔術師他發(fā)現(xiàn)了沉睡于米雷尼亞城塞地下的大圣杯。于是,成功地打開了預備系統(tǒng)?!?
“預備系統(tǒng)……”
“大圣杯會根據(jù)狀況,進行諸如令咒的再分配這類與圣杯戰(zhàn)爭相關的輔助。盡管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當七位從者全部被一方勢力所統(tǒng)一之時,為了找出對策,預備系統(tǒng)便會啟動。它就是如此被設置的。”
“為了對抗七名從者而使另外七名從者的召喚成為可能,是這個意思么?!?
總共十四名。這個數(shù)量意味著什么,連獅子劫都能理解。
“正是。本來圖利法斯就是羅馬尼亞屈指可數(shù)的擁有靈脈的土地??峙?,用比冬木更快的速度不斷地儲存過魔力了。即使七名從者被召喚,仍有永不枯竭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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