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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一點(diǎn)都不后悔是不可能的，三年的生活確實很難熬，但是——”女人用淡粉色唇彩畫過的嘴唇微微張開，吐出一口氣，“正因如此，我才會意識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無知還有討厭，還是值得的吧。”

    “你真的變了。”男人握住女人的手，“以前的你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平和。”

    “是啊，我以前就是兩個極端，對不感興趣的事冰冷，對感興趣的事火熱，現(xiàn)在大概是綜合起來。不知道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喜歡現(xiàn)在的我？”女人的眼里多了些俏皮的意味。

    “都喜歡。”男人柔和的笑意讓尖硬的線條一并軟了下來，“以前的我喜歡以前的你，現(xiàn)在的我喜歡現(xiàn)在的你。”

    “你也變了。”女人輕聲感嘆，“以前的你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那個時候的你是那么的驕傲。”

    “是啊，因為我明白了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我并不是世界的中心，甚至連時鐘塔的中心都不是。”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后悔嗎？”女人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不后悔。”男人的答案說明了他和女人的差別，“盡管代價很大，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時鐘塔還有英國都犯了一個錯誤，我們太過于沉浸在往日的榮耀中，明明是一個孤懸海外的島國，卻還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如果不能早日醒悟，早晚有一天會為這份傲慢付出巨大的代價，就像我險些變成廢人那樣。”

    “你要叫醒他們？”

    “叫不醒的，他們就是以前的我，驕傲自大，目空一切，對于世界中心的認(rèn)知牢不可破，除非有人用暴力摧毀。然而絕大多數(shù)想摧毀的人沒那份能力，有能力的人又不會去摧毀——從這個角度上說，我要感謝那個魔術(shù)師殺手。”

    “那你還對他那種態(tài)度。”回想起路上的流淌在兩個男人之間的詭異氣氛，女人就覺得有些好笑。護(hù)送他們回國的一對男女在兩人進(jìn)入倫敦范圍內(nèi)就離開了，接下來的路由他們自己走。

    “看到他我的魔術(shù)回路就隱隱作痛，想到三年來受的痛苦，我真的沒辦法和他好好說話。”男人苦笑，“或許我還是不夠成熟吧。”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叫不醒就不叫，轉(zhuǎn)而聯(lián)合以及培養(yǎng)一些一開始就清醒的人。”

    “就像你嘴里那個最糟糕的學(xu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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