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驃騎軍的突襲戰(zhàn)術,已經(jīng)是多次的奏效,在各個小規(guī)模的戰(zhàn)斗當中展現(xiàn)了威力,即便是驃騎人馬什么都不做,也使得曹軍上下都是心有余悸。 曹洪就覺得自己一定會受到驃騎人馬的偷襲,就像是他認為司馬懿是一個小人,是一個卑鄙之徒一樣。所以曹洪不僅是布置了外部的暗哨,還在沒有完成的營地外圍布置了鐵蒺藜,響鈴警戒線,鬼簽子,小陷阱等等。 為了布置這些事情,曹軍甚至連自家營地的休息都顧不上。 雙方的斥候依舊在寒風飛雪之中相互追逐攔截,直至黑夜?jié)u漸沉降下來才慢慢撤回,在野地里留下一些尸首,在白茫茫的大地之中,很快的被風雪覆蓋。 入夜。 在曹軍營地之中,曹洪沒有休息,他在查看著圖輿。 漢代傳統(tǒng)的圖輿實在是難以恭維,但依舊是曹氏將領判斷周邊山川地理的一個重要的依據(jù)。圖輿上,張陽池顯然是一個戰(zhàn)略要點。誰控制了這個水源重地,誰就可以更加充裕的布置自己的兵馬,而不必受到水源的制約。 曹洪盯著圖輿,眼神不停的閃動著,對面司馬懿的行動,說明這一個區(qū)域也是驃騎軍防御的重點。曹洪沒來過河東,對于這個地方的地形并不是很熟悉,雖然說曹軍在河洛的時候,也找了一些對于河東地形比較熟悉的向導,可是在之前的…… 曹洪的表情,流露出了一絲悲傷,但是很快就深深的藏了起來。 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曹洪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兒子不如人的。 這種心理很好理解,就像是大多數(shù)華夏家長見了旁人都會說自己犬子如何,如果對方真的也跟著說犬子的話…… 那么曹洪的兒子如果不是犬子,不是蠢貨,如今卻是隕落在河東之地,那么就只能有一個解釋了,是司馬懿動用了卑劣的手段,殘害了他正直的孩子。 因此,司馬懿會不會再次用卑劣的手法呢? 曹洪覺得可能性很大。 因此他實際上,就是在賭司馬懿晚上會來劫營。 『幾更天了?』 曹洪忽然問道。 張熹看了看擺放在大帳一旁的刻漏說道:『回稟將軍,剛過初更。』 曹洪點了點頭。 三更半夜殺人放火。 還要再等一會兒。 帳篷之外,寒風呼嘯。 曹洪盡力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圖輿上。 『這里……』曹洪指著某處問張熹,『你可知道此山何名?』 張熹上前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嗯……來人,』曹洪頭都沒抬,吩咐道,『傳楊氏子來。』 楊氏子,不是楊修,而是楊佴。是楊氏之人,只不過是旁支,對于河東也算是比較熟悉。 過了片刻,楊佴來了。 曹洪朝著其招了招手,然后指著地圖上的某個標志著山形位置問道:『來,這是什么山?』 楊佴顫顫巍巍上前,看了一眼圖輿,低聲說道:『此地號為東坡。』 『東坡?』曹洪一愣,『有點意思。』 不是什么山,而是叫什么坡。 『那么此東坡可走馬否?』曹洪又是問道。 楊佴連忙說道:『可以走馬。』 曹洪嗯了一聲。 這個東坡山并不高,但是向北延伸了大概兩里的長度,自然可以潛藏兵馬。 曹洪又是詢問了一些張陽池周邊的地勢情況,然后就讓楊佴走了,連一聲辛苦了都沒說。 曹洪默默的琢磨了一會兒,然后問張熹日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個 山坡。 張熹表示他看到了。 曹洪問他那個地方地勢如何,若是用兵應該怎么做。 『將軍……這地方,屬下以為……』張熹低聲說道,『此山如屏,若是不能據(jù)之,我大軍行動皆在其山注視之下,若是進軍張陽池,右翼從始至終被其所牽制……可是如果說分兵搶占此山,人多了怕是正面不能御,若是人少又恐拿不下這個山來……這仗恐怕是不好打……』 曹洪點了點頭,『此山周邊,皆為平野,利于驃騎,而不利于我軍。唯有此山……只不過驃騎以騎勝,斷然不會死守于此山之中……如今關中賊逆勢大,其人馬一年多過一年,此時不打又待得何時,此乃死中求活之戰(zhàn),若是要樣樣都占優(yōu)才打,早年間迎戰(zhàn)袁氏,便早就不用打了……』 張熹頭一低,口稱受教。 曹洪擺擺手說道:『軍議之時,沒有對錯。』 張熹心中嘿了一聲。 說是沒有對錯,可是有喜歡和厭惡。 當上司厭惡你的時候,對的也就成了錯的,所以張熹很是光棍的說道:『將軍果然是英明,一眼就看出這個山坡是戰(zhàn)略重地……此山橫貫南北,俯視山下官道,若是可以占據(jù)此地,必然可以獲得地利,縱然驃騎前軍萬馬,也無法動搖我軍陣列。』 曹洪點了點頭,神情上頗為滿意,『若我等據(jù)此山,又當如何守之?』 張熹點了點圖輿上在山邊上的一個村寨,『此地有一村……』 『二道溝村。』曹洪看著圖輿上的標識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