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更糟糕的是為了遮掩賬目,不讓呂布發現問題,魏續跳著腳讓手下自己去『想辦法』…… 還能有什么辦法? 當對外毫無進展的時候,自然就將手伸向了自己人身上。 整個西域都護府,原本那些勤奮節儉,正直清白的官吏被一個個排擠,驅趕,陷害,剩下的自然就是那些只懂得如何逢迎,諂媚,貪腐的家伙,因此能指望著這些蠹蟲會明白,這龐大且擔負著軍事任務的呂布部隊,是怎樣的需求,要怎樣的配合? 因為只會懂得貪,腦子都被錢堵死了,于是運轉起來的時候就格外愚蠢,要么是干脆一點貨物都沒有,要么就是集中在一起相互搶著原本就不富裕的運輸量,輜重車,勞役,牛馬,前面的運輸隊停了,后面的自然也是蕭規曹隨,結果將西海城路口堵得嚴嚴實實,后面不管是要緊的還是不要緊的,通通是難以通行。 要入倉的在外面淋雨,要送出去的送不出去,要搬運的找不到搬運人手,結果這些好不容易收集而來的物資,便是混亂的堆放,然后等再次查賬的時候,要么是又短缺了,要么就是折損了…… 若是好不容易運輸到了前線的物資能派上用場,那也罷了,可看先運過來的都是些什么?十萬銅錢,兩千匹粗布,十五車的碗快,還有些不知道到底要用來捆貨物還是捆人的粗麻繩…… 箭失,沒有。 戰刀,沒有。 急需的糧草,也是沒有,只有那成堆疊放的空碗和快子,就像是一張張嘲笑的嘴,一條條愁苦的皺紋,無聲的對著天空大地在咧開狂笑,或是在痛哭。 魏續急的跳腳,呂布把壓力給他,他就瘋狂的下令去敦促糧草,不僅是人吃的,還有戰馬吃的精料,于是又造成了更大的混亂。 因為運力的不足和調度的失衡,再加上各個人只想著保證自己的職位和腦袋,所以當一封封一道道那種做不到就摘帽子砍腦袋的調度糧草的命令下達之后,沿途所有運送其他物資的車馬輜重都被立即征用,原本輜重車上運輸的貨物,能找到地方放的就找地方放,找不到地方放的就是直接傾倒在道路一側,然后空車回去載運糧草。 西域并不是完全沒有懂得調配和管理的官吏,但是這些真正有才能的官吏在劣幣驅逐之下,漸漸的退出了西域,而那些原本每天只想著撈錢和孝敬上司的家伙,又沒有更加先進通訊工具使得他們能夠相互協調溝通,同時那些迎來送往的花天酒地吃喝享樂的經驗,在此時此刻又派不上用場……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呂布當下還沒有摔倒,沒有遭受攻擊,那么沒有遭受攻擊,那么就沒有所謂的損失,所有的虧空都是賬面上的數值而已,就像是股市里面的股票虧損,很多人都是想著只要沒有賣出去割肉,就不算是實虧,卻沒有想或許有一天,西域都護府這個公司也存在著破產的風險。 ……(╬ ̄皿 ̄)=○…… 目光轉向南方。 在太興八年的的這個春天,在川蜀之中的沙摩柯得到了他族人送來的最新消息,說是孫權已經讓黃蓋為假都督,持節,匯集江東人馬,專命征討武陵等等,然后還說江東人已經開始匯集人馬,匯合原本在南郡駐守的朱桓的三千人,宣稱是要出動十萬兵卒,出征南越。 沙摩柯是有野心的人,他前來川蜀,為的就是想要借刀殺人,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沙摩柯想要帶領著族人擺脫江東壓榨的因素。 所以說沙摩柯是好是壞,是奸是忠? 沙摩柯得到了消息,自然絲毫不敢怠慢,急急的就跑到了在巴東大營之中,找到了諸葛亮。 雖然說沙摩柯覺得這『十萬』的數值有些夸張,但是他心中難免也是哐哐直跳,因為即便是縮小一半,也不是他武陵蠻能都抵擋的。 眼下的巴東大營,比起之前的規模還要更大,而且周邊還在擴建,都有些像是要將這一個巴東大營徹底建設成為永久的城池的意思。 在營地邊緣開辟出來的空地上,到處都是牛皮帳篷。那些堆著如同小山一般高的物資,蒙著氈布和油布,捆扎著麻繩,整整齊齊的像是在列隊。提刀持槍的兵卒來回巡邏,不僅是為了防止宵小,或是手賤手癢的順手偷拿的,也是為了防火防潮的需求。 畢竟川蜀之中,一到春天雨水就多,要是稍微不小心,氈布油布沒蓋好,物資受潮了就很容易長霉變質…… 沿著挖出的排水,同時也是隔離蟲鼠的白堊硫磺溝往前,有一塊不大的地面,架設著四個鐵匠鋪,錘頭鐵碇砸得叮當亂響,損傷的和修理好的器具分列兩側。 再往前就是勞役和兵卒,正在修葺最外圍的營寨堡墻。 去年在川中爆發了瘟疫,在南中往交趾方向上修葺道路的工程不得不暫且擱置下來,現在這些調回到了川中休養調整的勞役,也漸漸的在湯藥針灸之下恢復了過來,也就陸陸續續的發撥到了巴東大營之處,修建營寨,或者說是堡壘更妥當一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