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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你不明白……”帕特里克·斯蒂爾有些著急。“鋼琴家又能怎么樣？如果去杜塞爾多夫，你將來會是一個足球明星，甚至有可能成為世界級的巨星。你將會有數(shù)不清的金錢，有崇高的名望。而鋼琴家又算什么？有幾個人能成為貝多芬和李斯特？”

    “不明白的是你，帕特里克。總之，我是不會離開漢諾威的。謝謝你的好意。”卓楊能告訴帕特里克·斯蒂爾，放棄鋼琴的話，他的母親楊虹會殺了他嗎？

    其實，卓楊說的是心里話，他沒有把足球當做一個職業(yè)，而只是一個愛好，一個有些特別的愛好，一個特殊而且非常喜歡的愛好。他堅定的相信自己會在音樂的道路上走得很遠，并且一直走下去。

    在卓楊看來，在哪里踢球都一樣，在AC米蘭、皇家馬德里、曼徹斯特聯(lián)、拜仁慕尼黑，和在馬迪堡踢球都一樣，甚至和在西安踢野球也都一樣。只要自己踢得開心，踢得快樂。而且，他在這里剛認識了那么多好朋友，小豬、默特薩克、德容、里貝里、蒙托利沃。還有馬克，嗯……，當然，還有瑞莎。

    鬼才愿意去杜塞爾多夫。

    又過去半個小時，勸說無望的帕特里克·斯蒂爾只好搖了搖頭，把一張名片遞給卓楊：“卓，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請給我打電話。當然，其他任何事情需要幫忙也可以找我，我想，我們會是朋友。而且，我是你的球迷。”

    “謝謝你，帕特里克。”卓楊站起來和帕特里克·斯蒂爾握了握手。“最后，不要躲在黑暗處嚇人一跳，真會挨揍的。”

    “哈哈哈哈，卓，你力氣可真大，到現(xiàn)在我脖子還疼呢。卓，那是中國功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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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區(qū)聯(lián)賽第九輪比賽，馬迪堡青年隊主場迎戰(zhàn)漢諾威96俱樂部青年隊。這種比賽也叫同城德比。

    漢諾威96足球俱樂部是下薩克森州最大的球隊之一，也是漢諾威市最具號召力的球隊。漢諾威96現(xiàn)在參加德國足球乙級聯(lián)賽，他們青年隊實力也很不錯，在地區(qū)聯(lián)賽里前格墻體把球場和運河隔開，網(wǎng)格中鑲嵌著透明的金屬絲網(wǎng)。坐在球場里一眼望去，能看見運河流淌的河水，還有鳴著汽笛馳過的貨輪。

    白色外墻，藍色的內(nèi)部，就像藍天和白云，又像大海和帆船。卓楊第一次見到維克多球場的那天，不由自主地吟了一句：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維克多球場不是德國最大的足球場，也不是德國最好的足球場，但它一定是德國最美的足球場。

    還有一個小時比賽就要開始，場內(nèi)已經(jīng)有了大約一萬來名觀眾，這是地區(qū)聯(lián)賽的平均上座率。而這是一場漢諾威市的青年德比，到開賽前應(yīng)該還能再有兩千多球迷進場，總?cè)藬?shù)達到一萬兩三千人左右，也相當不錯。

    卓楊正在更衣室內(nèi)準備比賽護具，角落里杜克·莫特利很氣不忿地看著他。自從中午宣布首發(fā)名單后，他就是這樣，卓楊懶得理他。

    卓楊的手機響起。是馬克·文斯特打來的。他不是應(yīng)該在看臺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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