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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凡在暈倒之前，就聽見器靈喊道腐靈花發作了。

    他內心一陣緊張，一股無法抗拒的死氣，瞬間包裹了他的全身，他的修為與生機難以發揮出來，就連血液都像凝固了一樣。

    他的大腦一陣眩暈，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您……您這是干什么！”

    灰袍人與唐天海不解地看向了器靈，只見他的手掌籠罩在唐凡頭頂，死氣正是由他的掌心散發出來的！

    雖然他的身體仍然是半虛幻的狀態，可是散發出的死氣卻濃郁無比，這些死氣落到唐凡身上后，與他當初腐靈花毒發作時的癥狀幾乎一樣。

    原來，不是唐凡體內的腐靈花毒發作了，而是器靈趁唐凡不注意，制造出了花毒發作的假象。

    “臭小子太聰明了，讓他再問下去，咱們不就露餡了！”

    器靈撇撇嘴，看向二人回答道。

    灰袍人一陣無語，郁悶道：“我們已經騙了他這么久，為何還要……”

    “放屁！”

    器靈猛地抬頭，嚇得灰袍人一哆嗦。

    “這小子的性格你們比誰都清楚，不逼他，他就不努力啊！”

    “可是，萬一將來他知道真相……”

    灰袍人一臉為難，這也是剛才他不愿意開口的原因，他不想再欺騙自己的兒子了。

    其實，雖然他們這些老家伙誰也沒表揚過唐凡，但是唐凡的成就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期。

    唐凡的所作所為，讓他很驕傲。

    器靈突然笑了，小聲道：“剛才又不是我騙了他，我無所謂……”

    “呃……”

    灰袍人愣了一下，隨后看向唐天海，神色古怪道：“剛才，好像是你騙了他吧？”

    “啊……”

    唐天海目瞪口呆，他氣鼓鼓地看著器靈，卻沒敢說話。

    灰袍人問道：“既然靈殿提前發現了他，那么下一步該怎么辦？”

    “還和以前一樣，讓他自己悟，我們不能橫加干涉，只負責將他引導到終點，直至成功！當初，我就是對你的指點太多，才導致了失敗！”

    灰袍人一臉慚愧，點頭道：“可是這先天不足，真的可以彌補么？”

    器靈神色一僵，說道：“六道同修，永恒不滅，也唯有此路可以彌補了。如果還不能成功，那就是……天意了！”

    “這么說，您也沒有把握？”

    “這條路，無論是九玄還是龍帝，都曾推衍過無數次，理論上可以成功，也是他和我們唯一的機會！”

    “那如果失敗呢？”

    “呵呵，失敗……那我們的后代，就會永遠在此界沉淪，直至徹底滅亡，當下次異族大軍來臨時，仙界易主，遺留下來的那些人，恐怕會全部投降！”

    “我們，除了對不起龍帝，至于別人，也不算欠他們的！”

    器靈聲音悲愴，抬頭看向了遠方。

    “您還少說了一個人，我們……更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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