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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不能把她當初以前的小娃娃來照料。你會寵壞她的。讓她學著做做飯，搗鼓一些簡單的飯菜吃，不能總在娘家蹭吃蹭喝，一輩子靠著婆婆做飯。”

    朱阿春好笑問：“太太，你什么時候學得摳門起來？女兒上家里來吃飯，哪里能算蹭吃蹭喝？”

    “算。”薛凌認真道：“現在她還年輕，家里是父母在當家做主，她想隨時回來就隨時回來，想怎么吃怎么拿都隨她。等我們老了，家里輪不到我們做主，可能是她的哥哥嫂嫂們，甚至是侄子侄女們。到時她好意思天天都回來蹭飯？就算嫂子們寬宏大量無所謂，侄兒媳婦們可就不一定了，對吧？輩分離得越遠，關系就越生疏。哪里可能容得了一個老姑婆賴在娘家蹭吃蹭喝！”

    朱阿春略有些為難，低聲：“不用，鐵頭他請得起廚師，犯不著用她那雙白嫩嫩的小手去干油膩的廚房活兒。主要是家里的人太少，他們又經常不在家吃，所以沒必要雇一個廚師或保姆在家。”

    接著，她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我呀，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還能扛得下去。我干得來，干得不累，讓我全部包攬下來也不算多。年輕人工作忙，工作壓力大，他們的活兒我幫不上，我壓根連懂都不懂。他們去干大事，家里的瑣碎事我來就行。而且，她在外頭上班就夠累了，哪里能讓她回家后繼續干家務。”

    薛凌聽得哭笑不得：“瞧，就是你這樣的態度……她就越發驕縱了！”

    “太太，真的不用。”朱阿春誠懇表示：“小欣是我疼著長大的，我還想繼續疼著她。以后即便我干不動了，鐵頭還能去雇人。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都舍不得她干臟活。”

    薛凌忍不住問：“搗鼓一點兒東西吃，算不得什么臟活累活吧？阿春姐，學多一些本事傍身不好嗎？總不能整天靠別人吧？那丫頭沒得蹭飯就吃外賣，從沒想過要自己動手做——真讓我發愁！都怪當初我們太疼她，把她給寵壞了！”

    朱阿春好笑抿嘴，反問：“太太，真正的富貴小姐哪里需要洗手做姜湯的？”

    “可以不用干。”薛凌堅持道：“但必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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