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鄭三遠的大舅哥攙扶著他的老母親來了。 老人家八十來歲模樣,剛進門就哭,一個勁兒的哭。 “三遠啊,你怎么弄成這樣?冤孽啊!家門不幸啊,出了阿虹這樣的害人精!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你如果有個什么好歹,讓阿虹和三個孩子怎么辦?” 鄭三遠嘆氣低聲:“阿母,我手術已經做好了,只是暫時好不了,得一直吃藥。我現在沒錢,連命也只剩一半。” 老人家聽罷,嚎嚎大哭起來。 “三遠,我知道你這孩子有出息!那么多個,就你最有出息。阿虹她錯了,你給她多一次機會吧!不要弄什么離婚,什么法院。人家說了,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不能不要她……她現在都四十多歲了,你不要她,讓她下半輩子怎么辦?” 鄭三遠閉眼搖頭:“申請已經交上去了,我是鐵了心,也是對她寒了心。你老人家不用勸了,已經是定局了,我不會改變主意了。” “不行啊……不能離婚!”老人家哭著哀求。 鄭三遠低聲:“我沒法子了,我現在錢沒了,家也沒了,命也只剩半條。她唐虹還要害我到什么時候?我沒錢給她賭了,讓她愛咋滴就咋滴去。” 老人家吸了吸鼻子,哽咽:“你怎么都沒錢了?你不還有廠子嗎?要不先拿錢將她弄出來,然后你們夫妻再商量怎么著?” “你女兒的賭債三百多萬。”薛爸爸冷哼:“三遠之前給我借了二十來萬還債,至今沒法還上。他這次做手術救命,連一毛錢也沒有,還是我給墊付的。” 老人家聽罷,徹底死心了,哭哭啼啼跟著大兒子離開了。 ,content_num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