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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松。”水北拉著他的腿抱在懷里，呲牙笑道：“喬兒，我錯了。”

    康喬仰著頭：“趕緊松開聽見沒？老子真就服了，好不容回來了，你竟然耍我，有意思嗎？”康喬的胸膛在起伏，緩了好一會兒又說：“你以為老子在外面不想你？操……”康喬低下頭，與水北對視道：“告訴你，自打我奶去世了，我這輩子就惦記著兩個人，一個是康寧，另一個就是你，懂不？”

    “我也是。”水北低下頭，盯著康喬的腿說：“除了我爸媽，最惦記的就是你，不知道你在外面好不好，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水北越說聲音越低，眼淚好似在眼眶里打著轉。

    康喬其實也沒生氣，倒是有點兒高興。高興的是，水北和紀威沒關系。

    “哎……你干啥呢？”康喬用腳趾掃了下水北的小腹。

    水北依舊低著頭。

    “我操，我又沒說啥。”康喬急忙湊了過去，低下頭：“都多大歲數了，還這德行？”康喬露出潔白的牙齒，綻放著笑容說：“來，給哥笑一個。”

    “抱一下吧。”水北突然抬起頭。

    康喬見水北的眼眶有點兒濕，想也沒想就抱了上去。緊緊相擁時，兩個人忽然特別懷念以前，那時候，想抱著就抱著，想怎么樣都可以，多好。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康喬的下巴抵在水北的肩膀上說：“以后還粘著我吧？”

    “嗯”

    康喬長吁一口氣，笑道：“我一人在外地的時候，就總想你能粘著我，說真的，我那時候要是直接跟你說就好了。”

    “其實……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打算了。”水北吸了吸鼻子：“那時候我發現你不太對勁兒，暗地里去找過韋力，逼著他告訴了我。”

    “你說你知道？”康喬趕忙起身，半路卻又被水北拉了回來，繼續抱著。

    “嗯，我知道。”

    “我操，難怪我走了以后你連短信都不給我發呢，還告訴我沒混出個人樣不能回來。”康喬低下頭，張嘴一口咬住水北的肩膀，松開時，牙印清晰可見。

    “其實我心里沒那么想，就算你沒混出人樣，我也……”

    “說這些干啥。”康喬打斷水北的話：“要不是你這么說，我在外面也未必會那么努力，說不定掙了點錢就跑回來了，還有……”康喬頓了頓，又道：“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康寧，我得供他，另一方面就是不甘心，我可不想以后和你出去給你丟人。”

    “放屁，我啥時候嫌你丟過人？”水北著急道。

    康喬咧嘴傻笑，順便撫摸著水北的后背說：“我知道你不嫌棄，可你那些朋友就未必了，在他們的心里，我估計我一輩子都是小偷。”

    “那你還是繼續偷吧。”水北傻笑道：“把我也偷走吧。”

    “我操，你就那么愿意被我偷？”康喬直起身子，打量著水北說：“其實，我不是已經都偷到手了？”

    “沒有吧？啥時候的事兒？”水北嬉笑著伸了個懶腰：“喬兒，我累了，要不咱兩躺被窩里聊？”

    康喬已經不是當年的康喬了，不會再為這種事情而感覺到尷尬。如今的他，很是自然的說：“咋了？想崩槍了？”

    水北笑著沒說話，跳下床跑去關了燈，回來的時候拉過被子就把兩人罩在了里面。

    黑咕隆咚的，急促呼吸近在耳旁。

    “喬兒，我問你個事兒唄。”

    康喬咽了咽口水，暗地里伸手到下面調整了位置：“嗯，你說。”

    “這幾年，你都咋解決的？”

    “這個嗎……”康喬偷笑道：“我不像以前那么窮了，有錢自然可以去找人啊，我租房子的小區里，有個專門的地方。”

    水北平淡道：“你的意思是，你和別人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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