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疑惑,“你媽為什么不高興?” “還不是因?yàn)楦]家跟我外婆家關(guān)系不錯嘛,我小叔斷了人家?guī)讉€項(xiàng)目,竇家就找了我媽求情,結(jié)果我小叔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后來還是我爺爺發(fā)了話,才放過了竇家,其實(shí)我也覺得我小叔做的不太好,竇少宸犯了錯,把人送到警局已經(jīng)依法懲治了嗎,犯得著還要對付竇家嗎,大家都是蘇城這個圈子,竇家也不像韓家那樣。” 裴緋月抱怨道,“每逢過年過節(jié),竇叔叔和竇阿姨都跟我打紅包的。” 程溪問,“竇少宸人平時為人怎么樣?” “我接觸的不多,畢竟我們年紀(jì)差了六七歲,有代溝嗎,不過有一次參加宴會,我看到一個女孩子的喝多了嗎,被一個老色皮糾纏,他還上去給人家女孩子解圍,我覺得他人還行。” 提起往事,裴緋月眼神變得閃爍起來,“要說他下藥,我真不太相信,我媽也說竇家兩口子教出來的兒子不應(yīng)該是這種人,說不定都是穆若琪自己給自己下藥,陷害了竇少宸,不過人家竇少宸爺沒得罪過她吧,反正搞不懂。” 程溪點(diǎn)頭,“我今天碰到夏子瑤了,她也這么說。” “靠,夏子瑤還有臉出現(xiàn)在你面前。”裴緋月沒好氣的道,“她想干嘛呀。” “她的話聽聽就好了,我也不是很相信,所以這不是問你嗎,如果穆若琪是自導(dǎo)自演的話,挺可怕的。”程溪說。 “可不是,其實(shí)我們家的人除了我小叔深信不疑外,別的人都不太相信,畢竟我們也不了解穆若琪啊,反正我們家里人現(xiàn)在心都挺冷的,隨我小叔了,他愛怎樣就怎樣,我爺爺奶奶都說畢竟不是身邊養(yǎng)大的孩子,對他再好,也是向著外人。” 裴緋月嘆著氣說,“程溪,你有空勸勸我小叔吧,我爺爺奶奶都七八十歲的人了,能不能少管穆家的事,穆若琪醒都醒了嗎,還管那么多干什么,還怕她嫁不好,人脈圈子不夠,帶著她參加慈善活動,有那么多時間,給裴家的其他親戚也介紹幾個優(yōu)質(zhì)男人啊,我有好幾個表姨、叔叔沒結(jié)婚呢,也沒見我小叔著急,都是我爸在操心。” 程溪也能理解裴家人的感受。 或許是裴晏舟是在穆家長大的,他對裴家的感情除了父母和幾個直系親屬外,別的都不深,也沒多少感情。 平時裴晏舟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根本不會有別的心思去處理這些親戚方面的事。 何況裴家的親戚也不會像穆家這么厚臉皮。 “我也沒少勸他。” 程溪說,“他自己總會不由自主的對穆家愧疚,尤其是穆家兩口子在他面前哭涕,他就忍不住心軟。” 裴緋月冷笑,“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唄,程溪,我跟你說,等你跟我小叔將來結(jié)婚了,一定讓他少跟穆家的人來往,我媽說,他們一家子簡直像吸血鬼一樣。” “將來的事遠(yuǎn)著呢。” 程溪心里默默感慨。 她今天跟裴緋月打聽竇少宸的為人,其實(shí)主要是想多了解一下穆若琪這個人。 事實(shí)證明,穆若琪和穆家的難纏程度完全超出了她的預(yù)期。 如果穆若琪能用下藥的方式來吸引裴晏舟的注意力,說明穆若琪手段太極端了。 她不想跟這種人對上。 不是她怕,而是她認(rèn)為自己沒有勝算,就算勉強(qiáng)勝了,也是慘勝。 她和裴晏舟之間絕對會落下深深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