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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申家上上下下，除了那些下人外，都叫到了靈堂，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是問，他們到底做過什么齷齪事？莫要替他們隱瞞，老夫要聽的是真話，若是你等還想活命的話！”

    申益的話，把申家上下男男女女皆給嚇壞了！

    似乎沒有想到，老爺子匆匆趕回來，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虎毒善且不食子，老頭子這是意欲何為？他瘋了？

    見這些子孫后輩一個個‘見鬼’似的神情，申益長嘆道：“你等莫不是以為，老夫老糊涂，瘋了是吧！”

    他說著，掃了眼眾人，而后閉起雙眸，露出一副悲傷之色，“回來之前，老夫曾求過那位神將大人，神將大人言，他們之死，皆因他們不知悔改，乃咎由自取。老夫想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何事？”

    聽到申益這話，申銘這位申家下一代的家主候選人便行禮道：“父親息怒，賢侄幾個已不能復生。若說齷齪事，確實是有幾件……”

    他說著，沒有再繼續隱瞞，將那幾個死去的年輕人所犯的惡事一一道出。比如有位借行善之名，勾搭人家小嫂子，結果被人家丈夫發現，就把人家的丈夫給滅口處理了。

    又比如有位更絕的，前面剛給人家孤寡送上米糧錢物，結果轉過身，碰到一位漂亮小娘子，就把人家給劫走了。

    害得人家小娘都不知道是誰把她給禍害的，氣極之下投了河。

    還有一個是借著善名，慫恿一些難民，跑到一戶地主家偷糧，結果他們申家的那位子弟，卻在暗地里放火，把那戶人家給燒了。那一把火，直接燒死了十七人。而那戶人家，曾與申家那位后輩結怨。

    本來還痛心疾首的申益，聽到這些事情之后，也傻眼了。更別說是申家那些還不知情的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們了。

    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子侄兄弟，居然會在暗地里干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簡直死有余辜啊！

    可畢竟是子侄兄弟，這個話，他們卻也不好說出口。

    申益疲憊地抬了抬手，嘆道：“自今日起，申家閉門謝客，申家莊一應錢糧，皆捐贈出去，從此閉門耕讀。若爾等不聽老夫之勸，還要出門禍害他人，必遭橫劫！”

    眾人聞言，不由面面相覷，女人們還好，她們大多數本就在家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并無甚影響。

    但是那些年輕男人們，卻是如喪考妣，這與坐牢，有何區別？

    申銘點了點頭，道：“父親，錢糧雖可捐贈出去，但我覺得，還是交給子放（申游的字）來處理吧！這次資助那些孤寡老幼之事，子放做得就很不錯！在這十里八鄉，頗具賢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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