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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距離4號并不算遠，但是也絕對不近。

    大概雙方都知道已經到了最后關頭，所以，雙方都在向對方靠近。

    除了云路升。

    “哎，問你個問題。”

    “你問題太多了。”

    游戲真的到了最后的關頭，云夢影肉眼可見的焦躁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訓練太枯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出來了就放飛自我了話多，反正都要死了，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聊一聊。”14號執著的想要讓她開口。

    他跟12號真的很像，但是他比12號聰明。

    云夢影總覺得看著他的時候會有種看12號的錯覺，雖然是兩個人。

    這大概就是訓練出來的痕跡，氣質或者說特色相似。

    “你問吧。”云夢影壓下了心里的焦躁，恢復了平靜。

    14號這才走近了一點點，然后跟她靠近了一些：“你這衣服？你這客人品味不錯。”

    “你是想聽我說謝謝夸獎還是想聽我贊同他的審美？”云夢影反問了一句。

    見她似乎不喜歡這個問題，14號又換了別的話題：“哎，你真的就那么在乎你哥哥，就算救出去了，他萬一也活不了呢，我不一樣啊，咱倆出去不好嗎？”

    “他死了，或許可以，但是他活著，所以，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要帶他出去。不然就你殺了他自己活著，只要我沒死，我也一定會殺了你，無論是在狩獵城里還是出去。”云夢影說話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但是14號很明顯察覺到她打的認真，不由得嘆息：“你這是何苦呢？一個人出去，有上層區的居住權，還有一萬坷垃幣，以你的客人對你的寵愛，只怕你想要榮華富貴也不是沒有，我也想好好勸你，你哥哥的狀態我也看過了，活不長，你為什么要這么執著于他。”

    “你有信仰嗎？我哥跟我說過，但是我不太懂那是什么東西。”云夢影問了起來。

    14號點頭：“有的，訓練的時候活著就是希望，教官曾經說過沒到成目標之前，活著就是唯一的信仰。”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哥就是我唯一的信仰，他是我這一輩子生命里最亮的一道光。你可以為了活著不擇手段，我就可以為了讓他活著不擇手段。雖然目的地不同，但是本質上都相同。或者說狩獵城里面，只有兩類人，殺戮與北被殺。我們都是手握屠刀的狩獵者，誰都不必誰高貴，誰也不比誰骯臟，因為我們都是雙手沾滿現學的惡人。當你失去了你的信仰，那你活著還有什么希望？目的？意義？”

    云夢影很少長篇大論，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們這些經過訓練的人總能讓她找到一個口子，宣泄一番。

    14號被她一番言論鎮住，沉默的跟著她走了許久。

    “殺了這么多人你有后悔過嗎？”14號悶聲又問了一句。

    “有。”

    云夢影想了想：“我應該一早就把人都屠光了，這樣我哥就不會受傷，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可惜，他不喜歡我殺人，不喜歡我殺戮過多，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哥真傻，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跡。”14號跟著諷刺了一句

    云夢影也不生氣，甚至還笑了一下，非常淺淡，眨眼就消失了。

    14號有些錯愕。

    “他要是不傻，就應該早點放棄我，早點放棄我或許他現在都有孩子了。”云夢影也知道有些事情回不去了，現在也只是說說而已。

    “那女人倒是識相，至少活到了最后這段時間，你哥也算是會選，4號大概挺寵愛她。”14號算是給予了藍蜻蜓肯定。

    “來人了。”云夢影看到了對面的兩個人。

    人影很遠很遠，只能看到了一個點點。

    14號估算了一下，“這個距離要過去也得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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