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怎么說?” 曲云初仿若無事的問道。 男子又湊近了些,繼續道:“他本是敬北亭外新月書院的學生,卻因口出妄言,擅議朝政,還污蔑陸家勾結朝廷權貴欺壓良善,尤其是那陸家的孫少爺草菅人命更是傳得沸沸揚揚。” “草菅人命?” 想著自己曾經的際遇,曲云初神情微微一怔。 “是呀。” 那人不以為然的笑道:“也就幾月前的事情,這張笙在鄰縣狀告陸家孫少爺,說他親眼目睹此人謀害了一位江湖游醫,那游醫的名頭想必小娘子該有所耳聞,正是這兩年享譽檀州城的女道士曲天師。” “的確……略有耳聞。” 曲云初遲疑著點了點頭。 心里又酸又暖。 自己與那張笙素不相識,他卻為自己打抱不平,這份俠義心腸實屬難得。 “這陸家的彥朝少爺生得俊美無儔,在我大月朝可謂是呼風喚雨,身邊哪會缺女人,他沒事怎會去欺凌一個玄門女子,還將人滅了口,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那人止不住嘆氣搖頭:“都說是張笙想要故意威脅彥朝少爺得些好處,我雖不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人生疑。” 個中緣由曲云初并不好與外人說道,只是問道:“既然官府將張笙放歸鄉里,可見陸家并未追究此事,為何張笙又跑到鴻順賭坊賭錢來了?” “彥朝少爺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這點小事,并不代表他身邊的人都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那人又道:“陸家大少夫人華氏有個侄子叫華安,他聽聞了此事,特意從老家舒縣趕來了煙陽城,也是無巧不成書,張笙尚未過門的娘子李氏有個胞弟在舒縣做買賣虧了錢, 這筆債務兜兜轉轉竟落到了華安手上,本只是四五百兩的本銀如今卻利滾利的到了上千兩,李家拿不出這筆銀子,華安便扣了李家一家老小,還將張笙未過門的新婦賣進了青樓。” “豈有此理,這不明擺著柿子專挑軟的捏,那張笙是新月書院的學生,他們不好為難,就拿李家泄憤。” 吉甄憤憤不平的握了握拳:“大少夫人何時變得如此不明事理,也不管管她娘家這侄子。” 曲云初卻是冷冷一笑,這事怕就是陸彥朝和他母親在背后唆使的。 那男子聽吉甄的話總覺奇怪,連忙道:“這位小哥也不能這么說,李家欠華家銀子這是不爭的事實,即便鬧到官府去那也是有理可論的,更別提華安的背后還有陸家,官府都得好生掂量掂量。”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