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縣衙, 陸義居被郎中扎了幾針,心中郁結(jié)的火氣被疏通,這才悠悠轉(zhuǎn)醒。 但想要立刻生龍活虎,已經(jīng)是奢望。 王軒的最后一腳,已經(jīng)傷到內(nèi)腑,如今就連呼吸都變得疼痛難捱。 郎中又為陸義居包扎好,多叮囑了幾句, “大人要好好修養(yǎng),否則很容易留下病根。” “小的回去再給大人抓幾副藥,大人到時候千萬記得喝。” 陸義居躺在床上,腦海中還回想著,王軒那不可一世不把人當(dāng)人的模樣,雙拳不禁緊緊握起。 就連掌心滲出鮮血,也沒察覺。 “所以我說,你這種人就容易吃虧,凡事太講規(guī)矩。”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抓人就抓人,會不會想點(diǎn)其他招?虛與委蛇搞偷襲會不會?瀉藥春藥鶴頂紅知不知道?” “明知道打不過,還要撕破臉,正面硬剛,真給你能的。” 陸義居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你不是在守城門嗎?這時候過來做什么?趕緊回去守城。” “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咳……” 因為說的太急,內(nèi)腑受到牽扯,陸義居忍不住咳嗽出聲,這下子又觸動傷勢,當(dāng)即疼的頭冒虛汗,臉色蒼白。 一只手伸過來,把陸義居又按了回去,“行了,你現(xiàn)在這樣子,就別急躁了。” 李無攸拎著精鐵棍,站在床邊,“大體事情我聽廖典史說了,不如你跟我說說,在醉楊柳里發(fā)生了什么?” 陸義居扭過頭,悶聲道,“本官答應(yīng)你的事,定然會做到,絕不會讓任何一個有罪之人,逃脫律法制裁!” “嘖嘖嘖……”李無攸輕笑著搖搖頭,“看來縣老爺還是個愛面子的人。” “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的丑事?” “問題是現(xiàn)在幾乎全縣人都知道,陸縣令去抓楊明寶,結(jié)果被打出了醉楊柳。” 李無攸微微俯下身,“縣老爺,實(shí)力代表了一切,您說的律法,真能讓那些狗東西,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嗎?” “你……”陸義居盯向李無攸,想要反駁,可是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無言以對, “李無攸,你先回去守城,天色眼看就要轉(zhuǎn)亮,巫神教叛軍隨時都有可能攻城,守住銅川才是重中之重。” “我向你保證,張家一案絕不會結(jié)束。王軒和楊明寶,一定會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李無攸直起身,“你先告訴我,張姑娘的事,是不是那個王軒做的?” 陸義居轉(zhuǎn)過頭,“此事與你無關(guān),本官會處理……” 李無攸呵呵笑了一聲,“懂了……” 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陸義居急忙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懇求,“你要去哪兒?求求你,先去東城門守城,行不行?” “張家的事,是本官的職責(zé),跟你沒關(guān)系,你沒必要……” “嘭!”話沒說完,就被一聲巨響打斷。 李無攸一巴掌拍碎了桌子,“你的職責(zé)?跟我沒關(guān)系?” “你以為張姑娘的事,僅僅只是你的事?” 他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靜,壓抑著心中源源不斷升起的兇戾,轉(zhuǎn)過身指著自己的腦袋,一字一句說道, “張姑娘最后看我的眼神,一直刻在這里,現(xiàn)在我只要一閉上眼,就能看到她!” “我知道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我跟她也只有一面之緣。” “但特碼的……特碼的這腦袋不受老子控制,你知道嗎?” 話音未落,李無攸轉(zhuǎn)身走向門外, “既然你的律法做不成這件事,那就按照我的規(guī)矩去辦。” “你在這里好好看著。” 李無攸走出房間,朝守在外面的廖典史,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準(zhǔn)備怎么做?”廖典史沖著李無攸的背影問道。 李無攸頓住腳步,“你先去東城門守城。” 說著,把手里的精鐵棍扔了過去,“幫我?guī)н^去。” 廖典史微微一愣,接過精鐵長棍,很快目光中露出驚喜之色,“好。” 李無攸離開縣衙,朝醉楊柳走去。 他撕下身上的一塊黑布,裹在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黑夜,成為了他最完美的偽裝。 …… 醉楊柳, 三樓雅間, 楊明寶正在向王軒敬酒,“王公子不愧是道門高足,修為高深,那陸義居在王公子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小的敬王公子一杯。” 王軒興趣乏乏,但還是提了一杯。 楊明寶見其興致不高,遂繼續(xù)開口道,“明日,小的再為王公子尋一批舞女,保證讓王公子玩的盡興。” 王軒聞言,眼睛頓時一亮,“你有心了。” “來,喝酒!” 雅間內(nèi),很快又是觥籌交錯,絲竹靡靡。 然而,這樣的享樂盛景,很快就被一個不速之客打破。 一名蒙面黑衣男子,踩碎了屋頂,落到雅間內(nèi)。 雅間內(nèi)的舞女歌伎,嚇得花枝亂顫,花容失色。 李無攸掃了一眼這雅間里的舞女歌伎,不禁咂咂嘴,“一個筑基境修士,就敢如此享受,怪不得你今天要有血光之災(zāi)。” 有一說一,這些舞女歌伎的水準(zhǔn),不亞于前世的那些明星,而且扮相,要多妖嬈就有多妖嬈。 只不過,這些在李無攸看來,只覺得俗不可耐。 今天王軒很生氣,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來攪亂他的興致,這讓他的手直發(fā)癢,恨不得手撕了來人。 楊明寶直接跳了起來,“你是什么人!?” “竟敢沖撞王公子,找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