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果真那么在意她的話,早就應該把她帶回來了。 霍淮舟笑了笑并不在意,答非所問:“你在老宅呆了快三十年,對這里有什么想法?” 他示意黎勇江坐下:“隨便說,就當是我們兩個的閑聊。” 黎勇江二十多歲來到老宅,三十年過去,他都快要六十歲了。 人生的一大半都在霍家,對這里沒有感情的話,不可能做那么長時間的管家。 可是...他這些年其實一直都在想著離開的事情。 “霍家老宅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是權利的中心,也因為這樣,這里的每個人都帶著一層面具生活,看不到真心,想的只有怎么樣可以讓自己撈到更多的利益,這里就像是見不到光的深淵,進來的每一個人都會被吞噬掉。” 壓抑又窒息,讓人喘不過氣。 霍淮舟頷首:“所以明媚的玫瑰,不能生長在見不到光的地方。” 他不會讓姜晚枝觸碰到這里的任何事。 黎勇江愣了一下。 知道這是他在回答為什么不帶姜晚枝回老宅。 “母親在試探我。”霍淮舟繼續開口,語氣平淡,好似在說什么再平凡不過的事情,“看我容忍她的底線在哪里。” 她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會受她擺布的和她選的女孩結婚,卻仍然這樣:“她在不安,我好像要掙脫她的掌控了,她必須要做什么來證明我還在她的手掌心。” 可惜,讓她失望了。 她在手心里一直攥著的兒子,早就掙脫了她的桎梏。 黎勇江頓了頓:“其實你當初寧愿要和家里決裂,也要搬出去住的時候,已經擺脫了夫人吧。” 當時還是他剛坐上家主沒多久,執意搬出老宅。 夫人不同意,他便要與家里決裂。 后來沒多久,夫人到底是親自過去和他細談,她畢竟是一個外姓,沒有了丈夫想要在霍家站穩腳跟,還是要靠自己的兒子。 從那以后,他就搬離了老宅,每月回來一次。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搬走是怕夫人不讓他帶姜小姐住進老宅。 現在想想他剛說的,明媚的玫瑰不能生長在見不得光的地方... 他不是怕夫人不讓,而是怕,姜小姐會在這樣的地方成長。 這些年母慈子孝的一直裝著,讓自己的勢力漸漸擴大的同時,也在讓夫人那邊放下心來不會阻撓他。 姜小姐是他反抗的開始,也是他逃離枷鎖的開始。 黎勇江沒辦法不對姜小姐產生偏袒,哪怕從來都沒有正式的見過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