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下一刻,仿佛穿越了時空一般,白河就見到阿史那氏那熟悉的身影出現了在遠處。 他頂著狂雷沖了過來,身后漂浮著一個冒著黑氣的巨大魔影,高達百丈,正是那烈焰焚天靈尊——或者說是,烈焰焚天魔尊。 無數紫雷神兵砍在魔尊身上,竟然只引起了微微的蕩漾,而不是毀滅。 白河沉默了一下:“……” 他這是…… 突破了嗎? 阿史那氏突破心魔,晉級圣喻了? 可是看著又不像。 因為此時的阿史那氏面目猙獰,狀若瘋狂,很明顯是失去了理智。 但是看他的境界,又明顯是圣喻了。 很矛盾。 就好像硬件條件上去了,軟件卻沒跟上步伐。 按理來說,如果他渡過了心魔劫,就不會出現毫無理智的情況。可是如果他沒有渡過心魔劫,又怎么會擁有圣喻的境界? 而且更詭異的是,白河分明見到阿史那氏的烈焰焚天魔尊竟然是…… 自己的模樣! 那是一個高達百丈的“白河”! 嘖嘖…… 漲姿勢了……不管怎么說,這正是我想要的畫風啊,媽蛋! 白河忽然覺得有點羨慕。 “是心魔合道大法。”圣后忽然出聲說了一句。 “心魔合道大法?什么鬼?”白河微微一愣。 對于大雪山那些層出不窮的古怪功法,他是真的了解不多——事實上,就算是大周修真界他也沒知道多少。 雖然大周第一部修真法訣《帝河訣》是他創造的,但是創造《帝河訣》了之后,他就再也沒理會過了——反正自己修煉不了。 種子是埋下去了,日后會開出什么樣的花來,那就不是他所能預料的事了。 有時候白河真的感覺自己就是個園丁,而且是很不負責任的那種,辛苦穿越一番,就是跑過來種田的。埋下了種子,澆點水,然后就不管了。 白酒如此,流水線生產技術是如此,印刷術也是如此,就連修真時代也同樣是如此,都是開了個頭就不管了,當個甩手掌柜,讓圣后給自己收拾手尾。 此時,只聽圣后解釋道:“大雪山功法特殊,與大周有所不同。渡心魔劫之法有二:一是斬心魔,這也是最常見、最安全的方法。二是心魔合道,與心魔二合為一,將自身也變成了心魔。如今,阿史那氏用的就是第二種。” “那他的魔尊是什么回事?”白河指了指那個巨大的“自己”問道。 “那就是他的心魔。”圣后說著忽然看了他一眼,心道,難道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你讓神雷天劫做幫兇,將阿史那氏虐得五顏六色,居然還有臉來問人家是什么回事? 呵…… 賤人! 不過我喜歡,啊哈哈哈…… 你越賤,突厥人就越難過。突厥人越難過,朕就越喜歡! “所以說,如果阿史那氏他這次要渡過這心魔劫的話……”白河若有所思道。 “殺了你,然后吞噬你的元神。”圣后說出了他的猜測。 “好吧……” 白河攤了攤手,毫不感到意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便又問道:“這么說,他豈不是也得修煉春陽融雪功?要不然,他應該沒辦法怎么吞噬我的元神才對。” “你猜的沒錯。”圣后伏在他的肩上點了點頭。 “……”白河一陣哽咽。 所以說…… 這次連穿越大禮包也要被克制了嗎? 穿越大禮包要貼身才能觸發,而春陽融雪功,最不怕的就是貼身。是他先被自己電死,還是自己先被他吸光,這倒是個問題。 說話間,阿史那氏已經來到了,懸停在半空。 白河默默舉起遮天傘,然后從他的腳下走去。前面已經被“神兵雷獄”清掃一空,更遠處的怨鬼和陣靈還沒來得及補充,如今正平坦的很。 阿史那氏一動不動,瞪著一雙銅鈴大眼。 直到白河走出老遠了,他還是一動不動,就好像…… 看不見? 白河心下暗喜。 因為剩下的時間真的不多了,他能感受到圣后已經越來越虛弱,而不僅僅是“壓制”而已,能不與阿史那氏動手,當然是求之不得。 雖然他不怕,但是時間不允許。 結果念頭方起,半空中的阿史那氏忽然抽了抽鼻子,然后身形一閃,他就出現了在白河的眼前。 白河:“……” 果然是不要立flag啊! 一轉頭就被打臉了。 沒辦法了,只好凝神戒備,準備放手一搏。 不料這時,卻見到阿史那氏盯著自己,表情十分的呆滯,半晌,他口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你是白河。” 白河把手按在傘柄上,點了點頭:“請說人話,謝謝。”——阿史那氏說的突厥語,他沒聽懂。 “……”阿史那氏一言不發,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他顯然沒聽進去。 過了半晌,他又開口了:“你是白河。” 這一次,卻說的是漢語了,白河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白河。”心中卻飛快的盤算了起來,想著怎么一招得手。 看得出,如今的阿史那氏雖然境界更高了,是妥妥的圣喻級大高手,但他卻很明顯是處于一種腦子進水的狀態,是一大有利條件。 “你是白河……你就是白河……神雷天劫……天劫……金帳王庭……嗚嗚嗚,金帳王庭沒了……被天劫毀滅了……” “哈哈哈哈……王庭沒了,被天劫毀滅了……哈哈哈……” 阿史那氏又哭又笑,似乎想起了當日的情景。 半晌,他忽然又看向了白河,目中兇相畢現:“是你!是你引下劫雷,殺了他們!毀了本王的金帳!我殺了你!” 說著就要撲上來。 白河大喊一聲:“慢著!” 阿史那氏停下手來,似乎恢復了一絲清明,猙獰笑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你說是我引下天劫毀了你的金帳王庭,沒錯,這事我承認。但在動手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汗王,不知汗王可否解惑一二?”白河問。 “你說。” “天劫,乃是上天設定的規則,我要渡劫,也是順應規則而行事,是順天而行。那么問題來了……”白河看著阿史那氏,認真問道:“毀掉金帳王庭,到底是這天,還是我白河?或者換個說法,金帳王庭的毀滅,會不會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所以老天才借我白河之手毀了他?” 很白癡的問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