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珮公主看他逐漸走來,眼神都沒有離開一下,在她心中,“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英武、跳脫、干脆、朗練、神勇的男子!”好個玉申王布!他五官清秀,臉型秀逸,柳眉鳳眼,鼻梁挺拔,嘴唇很小,抿得好像要凹進去。這是多么俊秀的一張臉啊!江南秀媚,連男子都生得這樣英姿勃發,秀頎端方,智勇雙全!娥珮公主不由得嘖嘖感嘆!娥珮公主始終不肯移開她的眼睛,直到玉申王布已經來到她的面前拱手行禮,她才滿面紅暈輕聲低吟一聲:“你好!”說完,娥珮公主覺得與這個人似曾相識,眼里心里已經全是他的身影。 玉申王布也被這名只身南下,孤身闖楚宮的女子震撼,睹其真容,她竟然還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她的身材圓潤美好,腰肢如柳,裊裊婷婷,笑如花蕊震露,話如銀鈴脆響,動如雪兔飛快,靜若海棠春睡,使人一看著,就產生想摟著她腰肢永遠就這樣走下去的感覺。 楚王宮殿。眾舞翩躚。看到楚王宮里又多了一位公主,小黃魚高興極了,隨著樂曲在梁上跳舞。“娥……娥珮公主!”玉申王布正要拱手行禮,眼神卻被娥珮公主率真朗練的個性、雍容閑雅的儀容、水漾含情的眼神牽引,目光灼灼地看著娥珮公主那雙大而有神的眼睛,說出“娥珮公主”稱呼時,面頰緋紅,心中卻慌亂不堪,心跳加速,伸出的手微微抖動,腳尖似覺輕軟無力,口中吐出來的詞句口吃囁嚅,斷斷續續…… “……”自始至終,娥珮公主的眼睛、心思一直沒有離開過玉申王布,她只覺得其他世界已經不復存在,此刻,她的眼里只有玉申王布靈巧秀雅的身形,銳利深沉的眼神和他那微微輕顫的聲音。她與他似曾相識,遙遠而又貼近,晦暗而又清晰,她似乎聽見過他的聲音曾在她的耳邊流動,輕柔而又細膩“公主!”,是他,沒錯,就是他!心夢的緣結,全會集此處。他異常光艷,由遠而近,走向了她……她的腦海里,就是他在遨游,游向她,靠近她。她不知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娥……珮公主!”玉申王布又一聲輕喚,她回過神來,美麗聰慧的眼睛堅定而勇敢地看著他的眼睛,緩緩伸出右手,牽著他的衣襟。 “原來是你!”她面色紅潤,熱力漲滿,眼中涌出淚水,輕輕吐出這四個字。 玉申王布緊握娥珮公主的右手,這只手,是他曾經緊握過的手,在云霓,抑或在河川?纖細柔如玉,撫之夢斷腸。他,玉申王布,思維獨特,常常有一種極為精準的預知,歷經沙場之時,常因料事如神而屢戰屢勝。現在,這只手,是他永遠也不會舍下的,一定要保護她!欲念激流,在他男子漢的胸腔里飛竄。他抓著這只手,久久沒有放下。 有些緣結,如久別重逢,似前緣再續,是曾經滄海桑田的生生世世。玉申王布,娥珮公主,只此一面,心定三生。 一切都是這么合情合理。 “怎么啦?你們見過?”楚王看見他們二人的手緊握在一起,許久不曾松開。奇怪地追問。 “見過,見過!”他們二人異口同聲。 “那太好了!玉申王布,保護娥珮公主,你責無旁貸!” 玉申王布單膝跪地,謝過楚王:“兒臣領旨謝恩!” 俯視謝恩的玉申王布,娥珮公主心花怒放,頓時,大殿之上,飛鳥來集,云霞吐艷,充滿歡樂。 軒琪王后看著這對年輕人互相凝視,沉默良久,頓時明白九分,心中大喜。移步過來,雙手緊握著娥珮公主的雙手,細看娥珮公主,真真是個閉月羞花傾城傾國的美人兒!軒琪王后又捏捏娥珮公主紅暈的臉頰,問:“我兒玉申王布,可好?” 娥珮公主羞慚滿面,紅云彌漫,她滿眼含淚,撲在軒琪王后懷里: “王后!我……” 軒琪皇后把娥珮公主摟在胸前,撫摸著娥珮公主柔順的頭發,說:“好孩子,我兒有福咯!” 楚王親自扶起玉申王布。“哈哈哈哈,我兒請起,責任重大啊!” 楚王環視群臣,說:“今天寡人高興!快宣,我的義子淮山王勁面見娥珮公主!” 他一聽到楚王說到娥珮公主,淮山王勁心中震撼,且喜且憂:“我可愛的妹妹,居然真的逃離秦國,只身前往楚國。”想到妹妹還活著,他欣喜。原來,淮山王勁夜探秦宮,當奶媽說出秦王要她去楚國時,他就知道:“妹妹一定是私自離開秦國,絕沒有得到秦王的準許。”他擔憂得一直沒有停止腳步。 多年來,秦國爭霸,攻城掠地,插手他國政事,而秦國境內由于兵亂,野有餓殍,民不聊生。很多城池的百姓們都逃離秦國,去他國謀生。 現在,娥珮妹妹就在眼前,怎么不讓他感慨萬分。 這些淮山王勁常用功力保持自己的人的形象,尤其是當烈慧公主昏迷不醒的時候,他一直讓她有一個肉身依托,殊不知耗費了他七分功力。加之思念妹妹,促彼岸花開,深夜探秦宮,速返回楚宮,幾乎耗費了他所有的元氣。他需要休整。可是,妹妹就在眼前,怎樣讓妹妹和自己人身相見?或者不見? “淮山王勁面見娥珮公主!”楚王話音落下,淮山王勁一陣風似的來到娥珮公主面前,用障眼法,眾兵士楚王一干人等都可以見到淮山王勁的幻象,但是,他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有能夠讓親妹妹見到他的人形,因為他們是血親,現在只能以花靈與妹妹相見。 淮山王勁站在娥珮公主面前,發現妹妹長高了,出落得如同碧荷池里的一顆水潤的芙蓉,迎風帶露,晶瑩剔透,嬌艷動人。“妹妹,我是大哥。你怎么會來到楚宮?我.......”淮山王勁鼓起勇氣,說了兩句,說著說著就哽住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