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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
“嗚嗚嗚,娘啊,兒來看您來啦!”
“偶滴個親娘咧,您咋就這么走了……”
幾個家屬嚎啕大哭著,眼淚狂飆。
外面的嗩吶班子,一個個鼓著腮幫子在那用力的吹奏著,那一聲聲嗩吶就像是催淚劑似的。
嗩吶不停,家屬的哭聲就不斷。
而此時在外面來打探情況的幾個管樂隊成員,有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老劉,咱們這輸的不冤啊,這嗩吶太悲傷了,連我聽的都想哭了。”
老劉垮著張臉,有些不服氣的看著王麻子的嗩吶班子。
“奇了怪了,王麻子的嗩吶班子,什么時候有這么厲害了?”
人還是那幾個人,也沒什么變動。
水平也還是那個水平,沒聽出來有多大的進步。
可這嗩吶的情緒感染力,愣是比以前王麻子他們的那些曲子強了好幾倍。
換了首嗩吶曲,王麻子他們整個嗩吶版仿佛都脫胎換骨了。
看來,這問題還是出在了曲子身上。
“不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得想辦法打聽一下王麻子他們是從哪里學來的曲子。”
老劉眼珠子一轉,隨即便帶著人先走了,免得讓王麻子他們看到生疑。
過了一會,一個穿著老舊中山裝的老漢,拿著一包煙來到了嗩吶版這邊。
“王麻子,先別吹了,東家幾個家屬眼睛都哭腫了,你讓他們歇會吧!”
老漢一邊說,一邊給嗩吶班子的人派煙。
“行,那休息半小時,待會客人來多點,咱們再給東家好好吹。”
王麻子這邊看了下外面的人不多,也便讓幾個嗩吶匠停了下來。
“老王,你們這新曲子厲害啊,聽說前幾天在隔壁村,你們嗩吶版差點把人家屬給哭暈了?”
老漢給王麻子點了煙后,不經意的問道。
“沒那么夸張,那是人東家的親屬身體有問題,跟我們沒關系。”
王麻子呵呵笑了一聲,瞅了老漢一眼。
“不過伱們這新曲子確實不錯,有這新曲子,你們以后接活兒都容易了……對了,你們這新曲子在哪學的?”
老漢豎起了大拇指,狠狠的夸贊著嗩吶班子的曲子好。
王麻子笑而不語,但這時候班里一個小伙子卻是沒多想,很神奇的說道:“這都是咱們王班主自己跟光盤里學的呢,咱們王班主的嗩吶水平,學這個不輕輕松松嗎。”
啪。
這時候,一個年紀大點的嗩吶匠在后生的腦門上拍了一下,訓道:“吹你的嗩吶,就你話多。”
買盤學的?
老漢在心里記下這句話后,還想再問具體點,卻被嗩吶版里的幾個老油條插科打諢過去了。
大嘴巴的后生被趕到了一邊,他再想打聽消息卻是沒這么容易了,只好隨便閑扯了幾句,便借故離開了。
“齊叔,你剛才打我干嘛?”
老漢剛走,后生就回來氣鼓鼓的問道。
“你傻呀你,不知道這黃老漢跟劉六兒是親戚啊,他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老嗩吶匠教訓著后生,卻被王麻子攔住了,說道:“沒事,這事兒反正也瞞不住,怪娃兒干嘛。”
王麻子不在意的擺手,就算劉老六他們知道了自己的曲子從哪來,他們想用管樂隊吹這首曲子,那只能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這幾天熟悉了這幾首曲子之后,王麻子越來越佩服寫出這幾首嗩吶曲的人了,這曲子簡直天生就是給嗩吶寫的,別的樂器都演奏不出這味兒。
看了一眼靈堂外,王麻子成竹在胸的笑了聲。
這時候,剛才當間諜的黃老漢也悄默默的來到了靈堂外面。
“老六,我給你打聽到了,這王麻子的曲子好像是從哪里買的盤自己學的。”
黃老漢一邊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劉老六,一邊期待的看著他手中那包華子。
“行,我知道了。”
劉老六把手中拿包華子丟給黃老漢,便帶著管樂隊的幾個人走了。
“老六,這黃老漢也沒打聽清楚啊,你怎么還給他這么好的煙。”
“知道這些就夠了,咱們鎮上就一家音像店,到時候去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
劉老六精明的回了一句,隨即便直接騎著車子往鎮上趕了。
又成音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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