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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同雖說也貪生怕死,可也知道好歹。
東屏村的鬼禍目前看來雖說古怪,可厲鬼品階低,憑借他馭使的禍級鬼物,就是根除不了此地的禍患,但逃命卻沒有問題。
而趙福生的舉動激進(jìn)。
她決意管此地的閑事,欲將東屏村的鬼案一舉掃清,這樣一來問題就棘手了。
一旦事件失控,她要是出事,那是會厲鬼復(fù)蘇的。
趙福生馭使的都是高階大鬼。
無論是二門神還是當(dāng)日她乘坐過的鬼車,亦或是在船上時她臨時召喚出來的馬面厲鬼,縱使驚鴻一瞥,也給丁大同留下了極深的震懾。
要是趙福生一死,所有厲鬼全部復(fù)蘇,不要說東屏村,恐怕文興縣以致于整個上陽郡都得出事。
到時眾人困在村中,無處可去。
鬼禍爆發(fā)的瞬間就能將所有人全部殺死。
“拼了!”丁大同除了拼命,內(nèi)心也沒有其他選擇。
他不敢質(zhì)疑趙福生的決定,只好在之后的時間里私下拉了鐘瑤、胡容等人商議。
幾人心中雖說害怕,可也知道別無選擇,便都答應(yīng)之后出手相助。
一下午的時間,東屏村的村民們生火的生火、打水的打水,各自忙得不可開交。
昌平郡的人以丁大同為首則嚴(yán)陣以待,各個面色嚴(yán)肅的樣子。
在此期間,丁大同分明私下找了劉義真、武少春等人談話,說出了眾人商議,約定到時一起出手鎮(zhèn)鬼。
……
忙碌的表象下暗流涌動。
從黃蟆鎮(zhèn)回來后,蒯滿周一直靠在趙福生的身邊,見眾人忙碌,便偷偷湊在趙福生耳畔道:
“他們背著你偷偷在商議?!?
“商議什么?”
丁大同等人自以為行動隱秘,但卻早被趙福生看在眼里。
她心中有數(shù),并沒有點(diǎn)破。
此時見蒯滿周提起,便故意逗著小孩問了一聲。
“他們也想鎮(zhèn)鬼?!毙⊙绢^說話時,上半身靠在趙福生懷中,臉卻扭頭看向孟婆處,眼里露出忌憚之色。
孟婆守在鬼灶前。
灶內(nèi)燃了鬼火,灶鬼的殺人法則受她壓制后,無法殺人,反倒成為了她熬制孟婆湯所必要的鬼火來源。
鍋內(nèi)鬼氣沸騰,鬼物被她鎮(zhèn)在鍋中無法脫身。
孟婆的血月遺失在了船上的鬼域中,她失去了血月的庇護(hù),卻并沒有喪失鎮(zhèn)鬼的能力。
逃出船只時,她帶了少部分的藥材在身上,此時趁著鬼灶沸騰,孟婆令武少春幫忙打了不少井水倒入鍋中。
東屏村的井水煞氣十足,與鬼灶內(nèi)的鬼煞氣一相結(jié)合,更是寒氣逼人。
孟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到了藥材便隨意扔進(jìn)鍋中。
普通的藥材一經(jīng)她手后便已經(jīng)先帶幾分血光,一入鍋內(nèi)隨即被鬼氣融解,那鍋不明液體化為血褐色,‘咕嚕嚕’冒著紅煙。
“……”
坐在鬼灶前的張傳世聞著這可怕的味道,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他喝完了孟婆湯后,至今還沒有完全恢復(fù)生機(jī),對孟婆的湯是聞之色變。
此時一見她熬了一大鍋,還在吩咐武少春:
“少春,再給我提桶水來倒進(jìn)鍋里?!闭f完,又喊丁大同:
“大同,你問問村民家中有沒有什么草藥之類的,一并尋來,我要放進(jìn)鍋里。”
“……差不多了吧。”
張傳世夾緊了雙腿,十分緊張的道:
“孟婆,你這一鍋湯越熬越多了,到時、到時怎么喝得完呢?”
她以往在鎮(zhèn)魔司的時候還頗講究,藥材、糖的配比還會算算,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還能讓張傳世自我安慰:吃了會死人。
可這會兒她藥材放得全無章法可言,甚至不拘草藥種類,有什么放什么——“這樣熬下去,我看是越熬越多了?!?
“就是要多,不然怕不夠呢?!泵掀判Σ[瞇的道。
她說話時鍋內(nèi)灶鬼欲順著灶臺爬出來,孟婆舉起鏟子,掄著胳膊‘砰砰’拍擊數(shù)下,將才剛成形的鬼體打碎,重新倒回鍋內(nèi)。
她仿佛沒有察覺一般,拿著鏟子在鍋里攪了幾下才停。
這一幕看得張傳世、武少春嘴角抽搐,不敢吭聲。
“不、不夠?怎么會不夠呢?我感覺都喝不下了——”
張傳世哭喪著臉小聲的嘀咕:
“不如給別人分一分——”他說到這里,眼睛一亮,接著一雙眼珠不懷好意的轉(zhuǎn)了兩下,落到了武少春身上。
武少春被他看得緊張,正要開口,張傳世道:
“給義真、小范他們也喝些,這兩人年輕,身體壯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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