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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玉尊猶豫道：“我先跟著你？”

    “別勉強(qiáng)。”柳清歡道。

    他終于抬頭打量玉尊，她原本就被雕得絕美不似真人，雖自帶了一絲仙韻，但因?yàn)閺奈丛趬m世中打過滾，世間的一切禮儀規(guī)矩全不懂，自也分辨不出善惡，一顰一笑中總露出一份天真的殘忍。

    近朱則赤，近墨則墨，玉尊現(xiàn)在就是這個(gè)狀態(tài)。把她放到好人堆里，她就能學(xué)好，放進(jìn)惡人堆里，也會(huì)跟著行惡。

    柳清歡本不想管閑事，但也不能放任她不管，道：“跟著我也不是不行，不過你不用急著做決定，等出去后可以慢慢考慮。對(duì)了，你還是取個(gè)名字吧，出去了，總要有個(gè)名字稱呼，只千萬別再叫陣眼！”

    玉尊眠了眠唇，好一會(huì)兒才低聲道：“我有個(gè)名字，叫真真。”

    柳清歡看她神色，猜到這名字大概又與那惠子昭有關(guān)系，便不再追問，而是道：“真真，我們已然在此耽擱太久，現(xiàn)在就走吧。”

    “等等！”真真突然想到什么，大喊著伸出兩只纖纖玉手，只見她掌心掌背都浮出一條條紋路，“嘩啦啦”鐵鏈聲隨之響起。

    大湖中一陣翻騰，一道雷光迅疾飛入了她的袖中。

    滿意地拍了下袖子，又整了整鬢發(fā)和衣裳，真真高興地跳到他身邊：“好了，可以走了！”

    柳清歡挑了挑眉，有那條太古雷鰻伴身，又有以真仙文鑄寫的玉石之軀，倒不用擔(dān)心有誰能欺得了她。

    不再多言，他走到垮塌的那面洞壁處，放出滅虛劍。

    出去比進(jìn)來時(shí)順利得多，雖依然有汲靈膽作為阻礙，但趕在靈力被吸空前，兩人終于到了山外。

    “柳清歡！”誰知?jiǎng)偦氐缴顪Y中，便見歸不歸攀著崖壁，幾個(gè)跳躍就到了眼前，一拳捶向他的肩膀。

    “好你個(gè)臭小子，仙府的結(jié)界突然被破是不是被你弄的？”

    “什么！”柳清歡愣住，連忙穩(wěn)住身形，心中卻陡然一驚：“仙府結(jié)界破了？”

    “你不知道？”歸不歸疑惑地打量他：“不可能不是你！無底淵中就只有你我二人，之前那突如其來的道韻，隨后就是驚天大響，既然不是我干的，那就只能是你！”

    柳清歡不禁看向身后的玉尊，問道：“那處陣眼，竟是仙府大結(jié)界的一部分？！”

    不過看玉尊一臉茫然，顯然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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