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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清歡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退到山崗下面。

    還是先休息一晚，再去闖才有把握。

    這一夜，他手握著聚靈石回復靈力，聽著法陣外從裂淵那邊傳來的各種凄厲的聲音，心緒難以平靜。

    那道裂淵看上去極為不詳，難以逾越，他的把握不大。

    他看了看靈獸袋，小黑自上次從云水母出來后，便陷入了沉睡，直到現在還沒醒。

    “主人？”一個清脆稚嫩的小女孩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柳清歡一愣，卻見初一眨著大眼睛，抬頭看他：“主人，你水不著嗎？”

    柳清歡驚喜地將初一抱出來：“初一，你會說話了？”

    小女孩歡快的聲音再次響起，初一在他手上蹦跳：“我會說花了，我會說花了！”

    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嘴里有些含糊。

    柳清歡點點它的鼻頭，笑道：“看來還要多練練才行。怎么突然會說話了？”

    初一委屈地蹭蹭他的手心：“小黑哥每氣都跟主人說好多花，我也要！”

    柳清歡大笑，揉揉它的小腦袋，心神不覺放松了許多。

    一夜過去。

    第二日，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時，柳清歡便收起了防御法陣，一步一步接近裂淵。

    清晨的薄霧飄蕩在裂淵對面的山巒之間，卻在接近裂淵時，奇異地向下流去。

    見此情景，柳清歡臉色變了變。

    不過事到臨頭，已容不得他再退。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尋找著可以過去的路。

    裂淵上空的風極為凌亂，向上的、向下的、左右橫沖的，毫無規律，猶如一團亂麻，而且還時時都在變化，更有不少無形的大風渦橫在路途上。

    但只要利用好，避開那些大風渦，以憑虛御風訣的特性，似乎不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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