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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廠長被嗆得一哽，那腐爛掉的半邊臉不受控制地抽搐下，張張嘴剛要懟些什么，卻想起夏菱歌那股詭譎的戾氣，只能不耐煩道：“那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夏菱歌誠懇道：“我想借廠長的身份牌用一用。”

    廠長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要錢錢沒有，要肉肉不給，現(xiàn)在又開始打起我整個廠子的主意了，是嗎？”

    夏菱歌眨眨眼睛：“好像……是吧。”

    “滾。”廠長也不再掩飾了，他在這里見過那么多人，做過那么多生意，還從沒有瞧見哪個人會厚顏無恥到令人發(fā)指。

    咋的，他是羊？

    “廠長，您再考慮考慮。”夏菱歌平緩地對上那雙陰冷的瞳孔“大家都是文明人，動起手來總歸不太合適。”

    廠長：“……”

    廠長沒有說話，黑多白少的瞳孔徒然詭異地放大幾圈，脖頸彎曲扭轉(zhuǎn)成非人可及的古怪弧度，像是確定了什么忽然‘桀桀’地怪笑幾聲：“你想拿老朽的牌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活下來。”

    那刺耳的電鋸聲猛地響起，夏菱歌和王有新回頭，就見張志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他們身后，神情陰狠呆滯，雙手無力下垂卻牢牢拿著滋滋作響的電鋸，而他身前正帶著那張易喪失神志的牌子——屠夫。

    ……

    “呃……”

    光潔的地板被灑得全是水，李知知蜷縮地癱倒污水里身形有些抽搐，秦可晴扔掉手里的紅桶，居高臨下地注視她，帶有一絲嘲諷：“還挺頑固。”

    李知知已經(jīng)被折磨得有些思緒錯亂了，她就記得熬一熬，只要熬一熬就能獲得選票然后回家了。

    秦可晴走上前踹一踹她：“喂，活著沒？”

    癱軟地上的指尖動了動。

    “選、選票……”

    秦可晴聽后倏然沒了什么興致，她指尖卷著長發(fā)，問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會把選票投給你吧？”

    頭頂如惡魔般的低語讓李知知身體一抖，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少女，難以置信地道：“你、你說什么？你不是說只要我乖乖聽話就會……”

    “騙你的。”秦可晴蹲下來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就不想想，就連那個什么都無所謂的怪胎都不愿放棄身份牌，我又為什么會犧牲自己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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