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志鵬點點頭,隨后對白志遠(yuǎn)說道:“伱先回避一下。” “嗯。” 白志遠(yuǎn)就躲到了屏風(fēng)后面。 片刻功夫,李孝基就進(jìn)來了,看到白志鵬特意在州府府衙后院設(shè)宴,有些納悶,但還是拱手道:“下官見過太守。” “哈哈哈。” 白志鵬站起來,走過去拉著李孝基的手笑道:“李縣令年輕有為,本官甚是欣賞啊,快來坐。” “謝太守。” 李孝基就坐了過去。 其實這兩個月也不是沒有來匯報公務(wù)和完成考核的時候跟白志鵬見過面。 白志鵬常常說一些官腔,打一些啞謎,他聽得煩不勝煩。 李孝基自幼出身官宦世家,當(dāng)然懂官場規(guī)矩。 但他才懶得和白志鵬閑扯,或者說也想看看白志鵬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便裝作似懂非懂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也許是最近看時機(jī)成熟,白志鵬才過來攤牌。 兩個人坐下,白志鵬還親自為李孝基斟酒,讓李孝基不得不又裝成受寵若驚的模樣道:“太守抬愛了。” “縣令二十歲就進(jìn)士高登,可謂是前途無量啊。不像我,蹉跎幾十年,三十五歲才中進(jìn)士。” 白志鵬似乎是在訴苦,苦笑著說道:“我在縣令上就蹉跎了六年,又做了六年通判,如今已年近五十,才擔(dān)任一地知州,深感慚愧,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太守哪里的話,都是為國為民嘛。” 李孝基忙道。 “來來來,喝一杯。” 白志鵬舉起酒杯。 李孝基就只好繼續(xù)陪著。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又喝了七八杯下肚,話匣子似乎打開了。 就見到白志鵬見感情聯(lián)絡(luò)得差不多,就舉起筷子一邊夾了一筷子,一邊問道:“伯始啊。” 聽到他忽然這么親密地喊自己的字,李孝基有點反感,但還是應(yīng)了一聲道:“是。” “你說當(dāng)官是為了什么?” “自是為了黎民百姓,為了江山社稷。” “那是自然,不過除此之外呢?” “這下官不知。” “自然是升官了。” 白志鵬笑著用筷子對天花板戳了戳,說道:“不升官,怎么治理更多的地方,怎么能入朝廷中央,為圣上效力呢?” 李孝基就一臉謙虛地說道:“太守說的是啊,只是下官也才剛剛被授予縣令,新法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有絲毫懈怠,哪里還敢奢望升遷?” “你年輕有為,又是進(jìn)士高第,出身就好,未來是有大前途的,但有時候,還是要有一些機(jī)遇。” 白志鵬一副過來人模樣似乎在指點。 李孝基就連忙說道:“下官愚鈍,若太守能指點一二,下官必感激不盡。” 見他上道,白志鵬就又指了指上頭說道:“俗話說,朝廷有人好辦事,有的時候,還需要給自己找一個靠山。這個人要是關(guān)鍵的人,而且能在關(guān)鍵時刻,給你說關(guān)鍵的話,這才是升官的奧秘之處呀。” 李孝基撓撓頭道:“可是下官并不認(rèn)識朝中大員,即便有一些關(guān)系較好的同年,他們都在各地任職,甚至有些職務(wù)比下官還低,這誰能給下官說得上話呢?” “你呀,怎么就不開竅呢?” 白志鵬輕輕敲了一下桌面,低聲道:“這個月上面的御史前來考核,你的考核雖然是優(yōu)等,但如今全州各縣都積極完成考成任務(wù),為什么唯獨我要把你放在第一位呢?” 聽到這句話,李孝基裝作一副沉思的模樣,片刻后,又似乎恍然大悟,向白志鵬拱手說道:“太守,下官感激不盡!” “這就對了嘛。” 白志鵬笑著說道:“年輕人還是不要總看著周圍的人,也不要想著同年能幫你什么,往上面看,才會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李孝基立即說道:“以后太守之事,就是下官之事,太守囑咐,下官定銘記于心。” “哈哈哈哈。” 白志鵬大笑著,舉起酒杯道:“來來來,喝酒喝酒。” “是是是。” 李孝基連忙應(yīng)下。 又喝了兩杯。 白志鵬才放下酒杯,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說道:“伯始啊。” “是。” “你是不是有些疑惑,我為什么要找你?” “下官是有些疑惑。” 李孝基不解道:“太守吩咐,下官也是必定照辦,但為何要特意如此呢?” “你呀,還是不明白上面有人的重要性。” 白志鵬笑道:“這個關(guān)節(jié),有的時候是需要打通的,而打通關(guān)節(jié),需要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