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是天下動蕩不安,難道也該遵循國法?” 呂夷簡反唇相譏。 見到二人的爭吵,王曾就苦笑起來。 他兒子倒是沒被牽連,問題是他有不少門生故吏遭殃。 雖然他早就傳出風聲出去,要他門下弟子都務必做好分內之事,千萬不要再向從前那樣懶散惰政。 可他們倒是干事了,效率也提升上來,但架不住里面有一些為非作歹的官員啊。 再加上新法實施后,那些不是貪官污吏的官員也累得夠嗆,覺得新法就是折騰人,紛紛反對,這就讓王曾也開始左右為難了。 而且不止是他。 政制院里除了范仲淹頂住了壓力,不管任何人來找都堅持已見以外,其余宰相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 呂夷簡和盛度不多說,兒子都被抓了。 宋綬、賈昌朝必然支持呂夷簡,張士遜肯定要幫老友說話。 晏殊、蔣堂、李迪、蔡齊也有門生故吏牽扯其中。 唯一不同的是蔣堂還算公正,并沒有接受門生故吏的求情,保持了中立。 李迪則是看趙駿的臉色,趙駿沒有回來之前,他不會發聲。 晏殊在這事上不好說話,只能心里支持一下呂夷簡,但不敢明面上表態。 蔡齊則是在等王曾的意思。 一時間政制院內呂夷簡、盛度、賈昌朝、宋綬、張士遜等人一派向范仲淹施壓。 王曾兩難境地。 其余人雖然沒有說話,可也沒有為范仲淹發聲。 頗有點范仲淹獨木難支的意味。 實在是人在沒有損害到自己利益之前,他們可以客觀地點評,紛紛表示考成法對國家的益處,支持新政的繼續實施。 可一旦考成法損害到了他們的利益,那就即便是明知自己不該反對,也只能硬著頭皮出聲反對了。 就好像有人問你,如果你有一千萬你會不會捐,你就會想,反正自己沒有一千萬,說捐也無所謂,于是就果斷地回答說捐。 可如果問你有一頭牛會不會捐的時候,你就要該考慮怎么拒絕捐的事情了,因為你真的有一頭牛。 誰都知道捐錢是好事,但割肉割到自己身上,終究會疼啊。 “怎么回事?” 此刻趙禎站在門口聽了片刻,見他們爭吵不休,便皺著眉頭走了進來。 他其實都不想進來,實在他也比較為難。 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這么吵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趙禎也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見到趙禎進來,大家總算是結束了爭吵,齊齊向趙禎拱手行禮道:“見過官家!” “好了。” 趙禎走到會議室主位上,那是平時趙駿坐的位置。 他坐下來后,原本是想用比較嚴厲的語氣對呂夷簡盛度說兩句,但臨到嘴又不忍心,只好說道:“先坐下吧。” “謝官家!” 眾人分列而坐,呂夷簡和盛度面色愁苦,仿佛蒼老了十歲,讓人看著極為不忍。 趙禎不忍說重話,就只好說道:“呂許公、盛公,糊涂啊。” “臣” 呂夷簡愣住,隨即面色更加悲涼。 這意味著趙禎可能是站在范仲淹那邊,他救出兩個兒子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盛度老淚縱橫,忍不住說道:“官家,臣.只有這一個兒子。” “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