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諸公擔憂之事,朕自然知道,還請諸公等等,我已經(jīng)召了趙駿過來,讓他說清楚這件事情” 趙禎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恐怕就算他過來,他還是不會收手。” “這” 眾人互相對視,與趙駿相處那么久,對方的脾氣他們自然清楚。 既然選擇了動手,那肯定是因為實在暴怒,趙駿在盛怒之下,恐怕又會罵他們一頓。 可這件事情鬧得實在是太大了,殺了不少衙役,還包圍開封府,抓了開封府一百多名從九品到六品的官員。 其中還有一名進士出身的從六品判官,這嚴重威脅到了士大夫階級的安全。 所以他們必須要出面。 “都等著吧。” 趙禎看到這一幕,心里忽然覺得好受了許多。 因為待會趙駿過來肯定是要罵他們,至少自己是堅定站在趙駿那一邊的,也是自己給了趙駿抓人的權力。 他應該不會罵朕吧。 趙駿這個時候就在皇城司衙署,離皇宮非常近,因此來得倒也不算慢。 僅僅過了半個小時,他就到了崇德殿。 進來之后看到呂夷簡他們,就大抵已經(jīng)猜到了怎么回事,臉上的表情冷如冰霜,像是看仇人一樣看著那些人,再也沒有往日的尊敬。 “官家!” 趙駿進來后,禮貌性地向趙禎拱手行禮。 趙禎說道:“坐吧。” “謝官家。” 趙駿就坐到了末尾的位置,也懶得跟這幫人打招呼。 呂夷簡他們對視一眼,今天趙駿的態(tài)度實在太反常了,看來他確實心中有氣。 趙禎就說道:“諸位相公,趙駿來了,有什么要問的,你們問吧。” 說著他就端起了茶杯,裝作喝了一口,實際上瞇起眼睛看著眾人,觀察著場中事態(tài)。 鍋已經(jīng)甩出去了,讓他們?nèi)ザ钒桑约簶穫€清閑。 “咳咳。” 呂夷簡見眾人都不說話了,只好咳嗽兩聲說道:“駿小子啊,伱怎么能這么糊涂。” “哦?我糊涂?” 趙駿斜著眼睛看著他道:“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哪里糊涂了?呂相不如跟我說說?” 呂夷簡苦笑道:“駿小子,你話不要說得那么沖。老夫只是想告訴你,你這件事情做得太沖動了,怎么能包圍了開封府,在開封府衙殺人呢?” “哦。” 趙駿點點頭,問道:“那么今天過來,我想問問諸位,是來給開封府求情的,還是來幫我的忙,肅清這些毒瘤的?” 這好像在逼他們站立場。 眾人互相對視,王曾咳嗽了一聲道:“開封府確實有些許頑疾,但你還是要徐徐圖之才對,這么忽然動手抓人,還一抓就是上百名官員,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些許頑疾?在你們眼中只是些許頑疾嗎?看來你們是替他們求情的。” 趙駿環(huán)顧四周。 呂夷簡就說道:“不管怎么樣,這件事做得太莽撞了。你現(xiàn)在就把人放了,萬不能如此沖動。” “放人?” 趙駿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道:“老呂頭,原來是你在跟老子裝糊涂。你不就是跟韓家和馬家有姻親嗎?他們是你爹你就這么火急火燎來幫他們說話?” “趙駿!” 呂夷簡大怒道:“你能不能說點好話?別開口就罵人!” “老子去你大爺?shù)陌伞!? 趙駿拍案而起,怒視著他們道:“少跟老子裝,老子不信這背后沒你們什么事,你知道開封府勾結無憂洞鬼樊樓那幫畜生每年要害多少百姓嗎?知道他們怎么對待那些可憐人的嗎?” “額” 見到趙駿火氣那么大,眾人也是面面相覷。 這是趙駿眼睛復明以來第一次發(fā)這么大火,到底是怎么了發(fā)這么大脾氣? 趙禎是知道情況的,見場間眾人被他氣勢攝住,便開口打破沉默道:“那你來說是他們做了些什么吧。” “我懶得跟他們說,曹修!” 趙駿大吼了一聲。 門外的曹修聽到聲音,抱著一個花瓶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便都看向了門口。 “砰!” 趙禎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呂夷簡等人張大了嘴。 滿臉不敢置信。 他們看到。 那花瓶上有一個人頭! 即便趙禎已經(jīng)從曹修那知道了情況,真正看到的時候,依舊讓他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栗。 趙駿從椅子上站起來,漠然地走到瓶兒身邊道:“你叫什么?” “我叫瓶兒。” 瓶兒依舊揚起那張?zhí)煺鏌o邪的臉,保持著微笑,用清靈的話回答。 她的這種笑,似乎已經(jīng)深入了骨子里。 因為只有每次被帶出去展覽,面對觀眾的時候保持這種笑,她才能有吃的可以活下去。 “瓶兒是哪里人?” “瓶兒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你為什么會在瓶子里?” “婆婆說,瓶兒只能養(yǎng)在瓶子才能活下去。” “婆婆打瓶兒嗎?” “婆婆對瓶兒很好,從來都不打瓶兒。” “你記得你父母嗎?” “婆婆就是我的父母。” “曹修,把瓶兒帶出去吧。” 趙駿已經(jīng)淚流滿面。 那位蔡婆婆已經(jīng)抓到了,經(jīng)過審訊,瓶兒是被自幼拐來的孩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