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大同兵后日就能到,而朝廷已經(jīng)來了幾道旨意了?!睏铤Q目光望向西方,“恐怕朝廷也不允許再拖下去了?!? “可是甘肅鎮(zhèn)那邊情況始終不明,而且韃靼人如果始終在邊墻外不走,榆林鎮(zhèn)能抽出來的兵數(shù)量太少了?!边@是橫亙在柴恪心中最大的隱憂,“馮自唐始終不同意尤世功部傾力而出?!? 柴恪作為三邊總督當(dāng)然有權(quán)全權(quán)指揮三邊四鎮(zhèn)兵馬,但是馮唐作為總兵官的意見他肯定要尊重,不能說服馮唐,這一仗打起來就始終難以讓人放心。 楊鶴沉默半晌,才緩緩道:“子舒兄,順義王之事可得授權(quán)?” 柴恪也遲疑了一下才道:“陛下臨行前也曾與我說,若是迫不得己,可以在順義王王位上便宜行事,但是務(wù)必要考慮日后大局,不能因一時方便留下后患?!? “既如此,不妨招馮唐來,我相信其人肯定在這方面有考慮。”楊鶴斷然道:“其人在大同時便與塞外諸部往來密切,只是尚有底線而已,否則……” 柴恪悚然一驚,目光意似不信,“修齡,你是說……” “子舒兄,你在都察院任職時間太短,所以不太清楚這九邊情形,這在九邊當(dāng)總兵、副總兵的,哪個和邊墻外的韃靼人沒聯(lián)系?有營生往來都是最普通的,許多人甚至搭伙營生,只不過有些人有底線,有些人則肆無忌憚罷了。” 楊鶴說起話來越發(fā)隨意。 “馮家在大同鎮(zhèn)經(jīng)營幾十年,從馮秦、馮漢到馮唐,塞外韃靼諸部,內(nèi)外商賈,哪一個敢不認(rèn)他們馮家?便是麻家都要遜色馮家?guī)追郑徊贿^隨著馮秦馮漢故去,只剩下馮唐一人,人丁單薄,才慢慢被麻家趕上來而已。” “你是說馮自唐四年前被解職亦是因為……”柴恪越發(fā)震驚。 “我不是說了么?馮自唐算是有底線的,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和韃靼諸部沒交情了,哼,只怕那扯力克也好,三娘子也好,素囊臺吉也好,卜石兔也好,著力兔也好,都是和馮自唐眉來眼去有過瓜葛的?!睏铤Q淡淡地道:“四年前馮自唐遭彈劾被解職,當(dāng)時我不清楚,后來大略知曉一些,他同時得罪了山西范家和靳家,人家可是花了大力氣才算是找到他一些把柄,咱們都察院里也有人授命要讓他落職,所以……” “既是如此,那馮唐豈肯冒險摻這趟渾水?”柴恪皺眉。 楊鶴樂了,“子舒兄,你可千萬別說你把馮鏗拉來只是單純欣賞他,這未免太虛偽了?!? 柴恪也笑了起來,搖搖頭,卻不再言語。 “子舒兄,不妨和馮自唐挑明,他或許可以不在意自己,但是馮鏗是他嫡子獨子,對其前程,他可是比誰都在意?!睏铤Q陰冷的一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