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馮唐震動很大。 兩年不見,自己兒子變化越發(fā)大了,而且一些思路觀點已經隱隱成型,開始從朝廷大局的角度來考慮問題了。 雖然說這里邊還有些許多有待商榷的,但是不得不承認,從大方向上來說,這是正確的。 北元自從退出中原之后,一直處于一種不穩(wěn)定狀態(tài)下,但也先控制下的瓦剌給了前明沉重一擊,后來俺答汗控制下的韃靼也給大周帶來了極大威脅,但在各種因素得促成下俺答封貢最終達成,使得韃靼和大周之間保持了長達二十多年的一種相對和平狀態(tài)。 但這種和平狀態(tài)也只是相對而言,在俺答死后,原本就很脆弱的平衡就被打破了,無論是左翼的察哈爾,還是右翼的土默特,亦或是西海蒙古諸部,都時斷時續(xù)的襲擾大周邊境,也給大周帶來了很大的困擾,九邊就是在這樣一種狀態(tài)下慢慢形成的。 由于為了防范來自北面的侵襲,九邊不得不保持著巨大的軍事力量,因此九邊軍餉也成為大周戶部最大的一根絞索,隨時都讓大周喘不過氣來。 如馮紫英所說,大周北部邊境的和平實際上取決于韃靼人的態(tài)度,這是非常危險的。 要搶回主動權,根本之策只能是自身強大。 但在這一點暫時難以實現(xiàn)的情況下,就只能采取一些策略性的手斷了,比如分化瓦解,抑強扶弱,利用大周的資源優(yōu)勢來充當平衡手。 但要真正涉及具體操作,尤其是要在此次寧夏平叛的戰(zhàn)事中來實現(xiàn)這一點,還有許多問題要解決。 “修齡,你覺得馮自唐如何?”柴恪背負著手站在榆林衛(wèi)城城墻上,衛(wèi)兵們都遠遠在十步之外。 呼嘯的西北風帶著黃土高原特有的沙塵時大時小的掠過,只需要站在城墻上一炷香功夫,就能接上一層細密的黃塵。 “算是老成謀國的宿將了,不愧是在大同鎮(zhèn)干了十多年,換了一個人,榆林鎮(zhèn)恐怕都危險了。”楊鶴平靜地道。 楊鶴不通軍務,以前一直干御史,但是他見得多,如同他來之前一位通曉軍務的朋友所言,看一個武將如何,其實只需要看一看的后勤補給狀況如何就知道了。 所以作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他來之后就直接深入到榆林鎮(zhèn)諸衛(wèi)諸部的糧秣武備物資的造冊備案和準備上。 這是他和他帶著的都察院兩名御史的職責。 看了兩日下來,雖然不能說兵精糧足,但是后勤上準備還是比較充分向西跨榆溪河經保寧堡到波羅堡,或者向南走響水堡到波羅堡,沿著無定河南岸向西至蘆河東岸,過懷遠、武威、清平之龍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