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橐橐橐橐”急速的馬蹄聲沿著長安街直奔兵部橫街方向去了。 被擾了清夢的沿街士民都忍不住懸起了心,再也沒法入睡了。 不知道又是哪里出了亂子,這等三更半夜,塘報急遞如此不顧一切的過去,而且是第三趟了,先前子時的時候就過去了一趟,丑正又過去一趟,這還剛剛卯初,又是一騎狂奔而過,肯定是哪里有事兒了,而且是大事! 兵部公廨早已經(jīng)是一片燈火輝煌。 各司郎中主事都已經(jīng)連夜趕來了,這個時候還敢托詞,那明兒個就各自滾蛋好了。 蕭大亨的眼泡子腫得嚇人,也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心情不好,但鐵青的臉色和緊咬的牙關足以說明情況的糟糕。 左侍郎張景秋臉色稍微正常一些,正在仔細的閱讀著送回來的塘報。 從第一封塘報到第三封塘報,看似時間每一封也就只相差一兩個時辰,但實際上卻并非如此,第一封塘報送發(fā)時和第三封塘報送發(fā)時已經(jīng)足足差了三天時間,而實際送到兵部手里這些情況已經(jīng)是九日前的情形了。 可以想象得到從今日開始,還會有無數(shù)塘報向潮水一樣涌來,不僅僅是寧夏鎮(zhèn)和榆林鎮(zhèn)的,還包括甘肅鎮(zhèn)、固原鎮(zhèn)乃至山西鎮(zhèn)和大同鎮(zhèn)的。 張景秋可不相信這會只是一個簡單的寧夏鎮(zhèn)兵變叛亂,若是這里邊沒有河套乃至更東面的韃靼人在里邊作祟,他敢把名字倒起來寫。 “通報兩位閣老了么?”柴格臉色也很難看,作為右侍郎,他需要具體的掌握處理這等事務,而寧夏鎮(zhèn)一下子糜爛若斯,不得不讓他感到心驚。 “兩位閣老已經(jīng)知曉,并通報宮中。”一位小吏趕緊道。 “輿圖掛起來,職方司來了幾個人?”柴恪沒等回答,便厲聲道:“近三個月陜西行都司和四鎮(zhèn)信報全數(shù)送來,相關情況立即清理出來。” 整個公廨里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開始躁動起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追究責任那都是后邊兒的事情了,現(xiàn)在是需要盡快掌握基本情況,并拿出一個相對應的方略,否則皇上和內(nèi)閣兩位閣老朝會或者面詢時,就該要出丑了。 看見蕭大亨那副模樣,柴恪沒來由的一陣煩躁,這么大的事情,他這個兵部尚書便是首當其沖,但是對蕭大亨來說又如何呢? 他年齡擺在那里了,便是馬上致仕也影響不大,可是這么大的事情,擔子就要壓在在座的一幫人身上了。 輿圖迅速被懸掛了起來,既包括寧夏鎮(zhèn),也包括臨近的三鎮(zhèn)以及河套的情形,只是這等地圖外人一眼看下去未必能看得明白,而只有熟悉軍務者,方能了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