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馮佐大驚,看了一眼四周,駭然變色道:“老爺,這可使不得!……” 交通外藩沒啥,反正抓不住把柄,逮住了也就說是去刺探情報的,但是如果這種代表著外交政治的表態,那就真的是授人以柄了,武將若是有此舉,形同叛亂了,那御史和龍禁尉就能直接讓你下大獄了。 馮佐大惑不解,自己老爺素來謹慎,怎地今次卻如此膽大妄為起來了? “馮佐,我知道輕重,先表個態而已,不會有文字上的東西,我擔心此次西北怕是要大亂,朝廷肯定會有人要來,如果塞外的韃靼人真的卷了進來,恐怕就不僅僅是土默特人了,弄不好甘肅鎮那邊也要被波及。”馮唐面色陰沉如水,“哈密衛那邊被吐魯番占領了之后,一直不得安寧,察合臺汗國那邊根本就控制不住吐魯番,甚至吐魯番內部也是亂成一團,若是其中有一二有野心者,難免會趁機作亂東進,……” 馮佐明白過來了,老爺一直擔心寧夏鎮要出亂子,一旦寧夏鎮出亂子,只能是周邊的榆林鎮、甘肅鎮和固原鎮增援,若是甘肅鎮也被西面的吐魯番給拖住,固原鎮歷來力弱,而且境內不靖,盜匪叢生,恐怕就只能下榆林鎮來扛起這份重擔了,但若是不把北面河套里的土默特部“安頓”好,榆林鎮又能抽得出多少力量來? “老爺,這還是太危險了,便是寧夏那邊出亂子,也可以等到朝廷大軍過來,大同、山西兩鎮都可以抽調兵力過來,何必要冒這等風險?”馮佐還是不贊同,寧夏亂了,不是老爺的責任,但是老爺去和卜石兔“交涉”,就很容易授人以柄了,或許打仗的時候沒啥,但仗打完了,可就不好說了。 馮唐沉默了,這的確是一個問題,文官可以干這種事情,不怕,但是武將干這種事情,就是刀口舔血針尖上跳舞了。 他早就過了那種熱血沖動的年齡,需要為自己一家人考慮。 “馮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怕時間來不及,寧夏鎮真的被打爛了,要重建起來,朝廷怕是根本就沒那份力量了。”馮唐長嘆,“大同鎮和山西鎮沒那么容易出兵的,王子騰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思,隨便找個理由,說土默特人或者插汗那邊有異動,朝廷就不敢隨便動宣大那邊的兵,而且讓大同山西的兵過來,耗費大,時間長,……” “老爺,那是朝廷的事情!”馮佐漲紅了臉,“您是榆林鎮總兵,不是三邊總督,更不是兵部尚書,你是武將,不是文臣!鏗哥兒剛考入庶吉士,您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替鏗哥兒考慮!” 馮唐仰天長嘆,的確,他需要考慮清楚,這被人栽上一個“交通韃靼”的帽子,縱然脫得了身,那也肯定有很大影響,尤其是影響到鏗哥兒那就更不值當了。 “也罷,便如此,立即派人去找卜石兔,只說我們愿意幫助他,歡迎他回河套,愿意和他和睦相處,不談其他。”馮唐斟酌一番:“一定要隨時掌握他的動向,一旦有事要能隨時聯系上他,順帶觀察他帶回來的人馬情況。”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