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遲疑了一下,最終馮紫英還是覺得需要把這些需要維系的關(guān)系維系下來,畢竟讀書也是為了日后授官,而授官之后一樣需要各種人脈關(guān)系,這個時候斷了,日后再要接續(xù)回來,那就沒那么容易了。 正好自己后幾日便是十二歲生日,不妨在家中小規(guī)模設(shè)宴,也順帶把自己的去向和大家有個交代,想必大家也能理解。 ********* “真沒想到,紫英真的要去書院讀書,而且還是青檀書院!”有些酒意的錦衣少年踉蹌著走到車廂邊上,一只手扶著車廂,便開始寬衣解帶,就要不管不顧的小解。 “是啊,誰曾想到馮家也要出讀書人了,真正稀奇。”另外一個腰系玉帶面若冠玉的少年郎打了一個酒嗝,迎著風(fēng)險些就吐了出來,趕緊避開風(fēng)頭,“我還以為紫英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這半年他奮力讀書是早就有打算了。” “你說咱們這勛貴人家又有幾家真正讀出書來?我看那馮大郎也不過是想要借此機(jī)會避避風(fēng)頭罷了。” 已經(jīng)一只腳踏上車轅的男子年齡要比其他幾人大幾歲,搖搖晃晃的爬上車,靠在車廂門框上,斜著醉眼。 “他老爹前段時間不是折騰得厲害么?我聽那王德說,大郎他爹一門心思想回大同,結(jié)果碰了一鼻子灰,正好趕上大郎這一回在山東弄出了一點兒名聲來,又覺得有戲了,但又怕人家說他們家是風(fēng)吹草動招搖,所以才會如此吧?” 這話就有些不厚道了。 其他幾人臉色都有些復(fù)雜和不好看,望向此人的目光都多了幾分不悅和輕蔑。 怎么說都是才從人家屋里吃了酒出來,好歹平時都還是 都還是一副肝膽相照的朋友,怎么前腳才踏出門,這就開始背后嘀咕起人家來了,甚至還把人家長輩都拖進(jìn)來了? “別用這眼光看我,我這人實誠,不喜歡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王德什么人,你們不知道?”那年長青年一只手扶著車廂門框,一只手撐著車轅,吐著酒氣,”他爹是兵部右侍郎,據(jù)他說,大郎他爹為了去大同去找過他爹,可最終這事兒還是沒成,后來大郎在山東那邊兒的事情傳回來了,大郎他爹就沒有去找了,聽說是連皇上都知曉大郎的名字了,你們說,這意味著什么?” 幾個人雖然都是監(jiān)里混世的,但是家庭出身擺在那里,對于很多事情那也是無師自通的。 “也俊,你是說皇上……”韓奇,就是那個在車轅邊兒上尿尿的家伙,這個時候似乎清醒了不少,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至于吧。”衛(wèi)若蘭也臉色微變,連連搖頭。 陳也俊,也就是那個最年長的青年聳聳肩,”誰知道呢?你不覺得大郎現(xiàn)在突兀的要去讀書,有點兒不一樣么?” “大郎從大同回來之后就一直刻苦讀書,這咱們都看在眼里,他回來之前我們也有好幾年沒見著他了,聽說他在大同那邊就一直請得有塾師教他讀書,……” 衛(wèi)若蘭就是那個錦袍玉帶的少年,下意識的替馮紫英辯解道。 “呵呵,那說明什么?”陳也俊淡淡的道:“馮家叔父早有打算了嘛,算了,咱們不說這事兒了,和咱們也沒多大關(guān)系,只是大郎去了青檀書院,怕是難得出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