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汪文言做事很周全,基本上把所有該想到的都考慮到了,再有曹煜和倪二的協(xié)助,現(xiàn)在馮紫英對整個京師城情況的了解不敢說了如指掌,但基本上大事和一些重點關注的目標對象的動向是了然于胸了。 馮紫英也現(xiàn)在逐漸把許多機密之事都漸漸交給了汪文言的來策劃安排,而汪文言也把家人全數(shù)從歙縣接到了京師城中。 哪怕是在揚州兩淮都轉運鹽使司擔任首席幕僚時,汪文言也沒有把家小放在揚州,而現(xiàn)在能主動把家小接到京師城,這無疑是一種姿態(tài),一種效忠和絕對信任的姿態(tài),馮紫英當然也要報之以恩義。 汪文言家小不多,只有一妻一妾兩子一女,兩子都還未成年,一女更是還在稚齡,馮紫英也專門為其安排了一座安全幽靜的宅院。 汪文言也和齊永泰、喬應甲的幕僚逐漸熟悉起來,像一些具體事務,幕僚之間便可以具體交接聯(lián)系,處理好之后直接報告給各自主君便可。 之前馮紫英在這方面還有些謹慎,但是隨著春假期間基本上明確了自己可能要回京出任順天府丞之后,這就沒有必要再做太多隱晦掩飾了。 一般說來正四品以上的官員都有一個幕僚團隊,三到五人規(guī)模,像蘇州、揚州、大同這些大府的知府們,幕僚甚至更多一些,六七人也很正常。 馮紫英考慮到自己如果真的要出任順天府丞,三五個人的幕僚團隊都可以,但是沒有必要做得那么大張旗鼓,畢竟自己只是府丞不是府尹. 汪文言來出任首席幕僚,而曹煜馮紫英的意思是還是讓其在外保持半獨立,這樣可以更好的發(fā)揮《今日新聞》的喉舌作用。 自己如果重返京師城,那么永平府這邊吳耀青就沒有必要在這邊留著了,但是也需要留下一二可靠之人負責聯(lián)系協(xié)調練國事這邊,同時也算是幫忙帶練國事上路。 從汪文言的信中來看,京師城的局面仍然很不平靜,五軍營大將陳繼先突然以點卯不至、值夜酗酒杖責了四名軍官,其中有三名游擊,一名參將,將四人打得遍體鱗傷,并暫時剝奪了四人帶兵權。 根據(jù)汪文言的掌握了解,這四人都是五軍營中掌握著一定軍權的帶兵將領,平素還算是服從陳繼先,但卻算不上陳繼先的絕對心腹,現(xiàn)在四人被暫時停止帶兵,取而代之的是其他幾個陳繼先的心腹。 這也在五軍營中引起了一陣躁動,但是陳繼先是五軍營大將并代行京營節(jié)度使的職權,對于副將以下軍官有臨時處置權,如果軍將不服,可以向兵部和都察院申訴,但在兵部和都察院做出決斷之前,陳繼先有權先斷后奏。 當然陳繼先并無直接剝奪這幾人的官身,那是都察院和兵部的權力,但帶兵權則可以變通,臨時暫停,而一般說來如果是京營節(jié)度使向兵部提出將下屬的參將游擊這一類的軍官解職,除非是特別情況,兵部和都察院都會予以認可,這也是維護主帥權威的必要手段。 陳繼先的詭異表現(xiàn)也讓馮紫英頗為疑惑,到現(xiàn)在他也吃不準這個在太上皇和永隆帝對峙其間以不偏不倚姿態(tài)出現(xiàn)進而讓雙方都都默認了他掌握京營大權的家伙究竟在想什么,或者說這個家伙究竟是哪一邊的。 給馮紫英的感覺,這個家伙更像是在遵從本心,或者就是要等到水落石出之時才肯押注,但這樣既可以保證不站錯隊導致身死族滅,但同樣也絕不會得到獲勝方的最大滿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