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什么使不得?莫不是公公還對孤放心不過?”張弛故作不悅,“拿著!” 內侍瞟了一眼銀票數額,海通銀莊的,二百兩面額,不大不小,便受了,然后這才道:“奴才謝過殿下。皇上還讓人去請福王、禮王和祿王殿下了,壽王殿下怕是要先有準備才好。” 張弛一凜,沒想到父皇把其他幾個都叫上了,甚至剛成年的祿王張骕,這是要做什么? 懷著復雜的心思來到東書房,張弛先觀察了一下父皇氣色,看上去還不錯,應該沒有大礙,他心里越發沒底。 既然父皇身體暫時無礙,召自己聽政也就罷了,卻又把老二老四老九都叫來,這是何意? 難道是父皇是要用這等軍政要務來考較幾兄弟,進而選出最讓他滿意的? 見幾兄弟陸續到來,葉向高和方從哲幾人都交換了一下眼神,面帶憂色。 之前他們就向皇上建議過,恐怕需要考慮皇子們的歷練,另外也需要考慮立儲。 但大周在這個問題上卻沒有延續前明的規制,在立儲問題上一直顯得有些混亂,既有立長的,也有立嫡的,也有什么都不講究只要合了眼的,還有干脆就是到最后臨時易人的,比如當今圣上就是如此。 當今皇上之前一直沒有明確的態度,一直到今年以來,身體每況愈下之后,皇上似乎就改變了主意,開始分派皇子們的事務,但是又顯得有些急于求成和三心二意。 永隆帝倒是顯得很淡然,“你們幾兄弟都來日,今日便坐在一旁聽便是,只需要聽、記、想,不明白的事情,下來可以問朕,明白么?” 包括張弛在內的四人都聽明白了,父皇不喜歡皇子們私下結交大臣,所以這是忌諱,父皇也點明了,不得以詢問問題為由而去結 由而去結交大臣。 “兒臣都明白了。”幾位皇子都忙不迭的起身回答。 葉向高見皇上對自己幾個兒子都防范如此嚴格,心中也是暗嘆,這天家人家也就是如此,為了皇位和權力,可以無所不用及,他也是有深刻感受。 幾位閣老和兵部尚書張景秋、兵部左侍郎柴恪也都有此感觸,但是天家就是如此,沒有人愿意分享權力,除非萬不得已別無選擇。 不過這些不過是些許感觸,在嚴峻的現實面前,立即就被他們拋在腦后。 “目前按照馮紫英的信函中所說,他會和內喀爾喀五部首領宰賽見面商談,但他認為問題不大,宰賽也是一個有野心之人,并不甘于作林丹巴圖爾的附庸,宰賽也對建州女真滲透東蒙古保持著高度警惕,所以馮紫英的意思是如果可以,或許能把宰賽拉入到大周陣營中來,當然這可能需要一個過程和相互之間的利益交易,……” 柴恪的話讓永隆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馮紫英倒是深得其父的真傳啊,馮唐去了遼東便拉攏葉赫部和烏拉部,又把舒爾哈齊扶持了起來和努爾哈赤打對頭, “陛下,抑強扶弱本來就是大國爭雄的手段,不足為奇,關鍵在于要在合適時機適度把握住節奏和尺度。”柴恪也微笑著解釋:“馮紫英能以永平府同知身份參與,的確難能可貴。” 地方官員參與這種事務,本身地位和實力的不對等,要讓草原上這些尊崇強者的角色愿意和你商談,殊為不易,但馮紫英卻憑借著遷安一戰做到了,雖然這可能是馮唐給其子的幫助,但是一樣很不簡單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