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些已經攻到了城墻下的內喀爾喀士卒也開始掉頭往回跑,而更多的士卒則是茫然無措,尋找著其他同伴們,希望從他們那里得到明確態度,但是他們發現同伴們的神色表情和他們一樣,都是沮喪、動搖和驚惶。 很快這種情緒就蔓延到了整個內喀爾喀士卒中,進而變成了一窩蜂的退縮,直至逃跑。 馮紫英忍不住猛力的一揮手,終于贏了。 接過尤三姐從一旁遞過來的毛巾,迅速將臉上的汗漬油煙才是干凈,讓尤三姐立即替自己整理好衣衫和發髻,然后拿上一柄折扇,瀟灑從容,確保自己的優雅形象。 自己不是武將,而是主帥,需要以一個淡定自若從容鎮定的大帥形象出現在士卒們面前。 哪怕他先前一直在士卒們身旁穿行,指揮下令,但是那個時候的士卒們無暇注意自己的形象,而現在,放松下來的士兵們才會來關注自己這個主帥的形象。 馮紫英需要在這些士卒們心目中確立起一個彈指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儒帥印象,在當下《三國演義》成為城里鄉下茶館街坊說書人最流行的文化時,在這些質樸的士卒們心目中,文官的最高境界就是周公瑾諸葛亮,淡定從容,揮灑自如,一扇能滅百萬兵。 只有在他們心 他們心目中確立起這種印象,不斷強化,才能最大限度強化自己在他們心目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形象,未來也才能讓他們對自己忠貞不二。 宰賽有些絕望,雖然葉赫部的甲騎根本沒能對主營造成多么大的威脅,己方輕而易舉就將他們逐出,而對方甚至也沒有做多少糾纏就逃跑了,但是這卻導致了前線士氣的大喪,加上大周軍的傾力反擊,使得整個攻勢變成了強弩之末,最后陡然反轉。 好在大周軍也無力進行反擊,喪失了主動進攻能力的喀爾喀士卒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倒卷而回,無論頭人和軍官們如何鞭笞打罵,都難以再讓他們重新組織起攻勢了。 明知道也許勝負就是那一刻,攻上去就能一戰成名,可是最終為差了那一口氣,宰賽對葉赫部的恨意簡直滔天。 失去了這個機會,宰賽很清楚己方士卒對遷安城已經產生了恐懼感,大量同伴族人的傷亡,尤其是每一輪攻勢都需要面臨火炮的轟擊,猛火油的襲擊,最后還要頂過那一段暴風驟雨般的金屬彈丸洗禮,才能真正進入到攻擊階段。 而那些火銃兵槍頭上居然還有三棱尖刺,能像長矛一樣突刺,這更增添了士卒們的絕望感。 就像弓箭手突然兼具了長矛手的本事,變成了可射可刺,而且連武器都不需要變換,這樣幾乎憑空在原本毫無近戰能力的火銃兵具備了長矛手的戰斗力,這讓己方如何破解? 士卒們已經對進攻遷安城失去了信心,連卓禮克圖洪巴圖魯都動搖了,科爾沁人在剛才那一輪的進攻中被巨大的傷亡率嚇破了膽,洪果爾居然跑來質問自己得到的情報是不是有誤,只有遼東軍最精銳的火銃營才能有如此戰斗力,怎么可能是才訓練了兩三個月的民壯? 也不想想這些情報是從何而來,不就是從建州女真和察哈爾人那里來的么?以他們科爾沁人和建州女真的密切關系,還能不知道這情報是真是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