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他高高躍起的那一刻,他甚至看到了一丈開外矮墻后那些驚慌失措的大周兵茫然地看著自己,很好,環刀已經饑渴難忍,它要飲盡這幫漢人的血! 五支簧輪自生火銃早已經鎖定了那個比尋常蒙古兵快了一線的悍將,看著這個家伙靈活矯健的身型,和尋常皮盾更大了一圈兒盾牌,還有那不斷起伏跳躍的動作,侯承祖就能知曉這個家伙肯定是其中一條大魚。 他手下的水兵們早已經不耐煩了,但是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充當預備隊,這才是第一輪進攻,遠遠還不到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不過侯承祖還是帶了一個隊最精銳的水兵來到城頭體驗戰爭的感受。 一個伍的火銃早就鎖定了那個飛身而起的悍將,無比默契地在同一時刻打響了火銃。 索克托只感覺到自己處于無比舒張狀態的身體似乎微微一震,就像是一個鼓足了氣的羊皮筏子陡然被什么刺破,整個天空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他并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只是覺得了有點兒什么異樣,腳掌他在那城墻垛口時,興奮讓他忍不住想要狂吼,但是怎么腳下卻是一軟,而想要怒吼的聲音卻變得有些漏風? 劇烈的腥味兒從鼻腔和嘴里涌了出來,他意識到了什么,想要揮刀 想要揮刀,但是腳下無法支撐起他碩大的身體,轟然從垛口上墜落。 卓禮克圖洪巴圖魯身形劇震,他看著前方索克托矯健的身形在空中一顫,緊接著踏足墻垛,在無數人的歡呼聲中,卻頹然墜落,雖然看不見索克托遭遇了什么,但是卓禮克圖洪巴圖魯卻知道毫無疑問對方在飛躍而起那一刻,絕對遭受到了致命的一擊,而只能是來自于火銃。 此事的卓禮克圖洪巴圖魯無比痛恨自己的軟弱和猶豫。 在八里罕的一千騎兵在對方城墻下橫掠而過后,雙方的對射讓八里罕的騎兵遭受了重創,但是同樣也讓對方付出了血的代價。 如果再讓后續騎兵這樣在步兵發起攻擊是循環橫掠騎射,縱然會付出巨大傷亡,但是絕對能夠給對方的火銃陣型造成致命傷害,而那個時候索克托他們也許就能憑借著那一波沖鋒徹底解決矮墻上的敵人了。 但是現在,索克托他們這一波的進攻遭受了重挫,往回逃的士卒遭到了敵軍火銃的再度射殺,能逃回來的三不存一。 而自己本該在第一輪攻擊發起時便繼續命令第二輪,甚至第三輪攻擊繼續跟上,不再給對方以任何間隙之機,利用自己在兵力上的絕對優勢徹底湮沒對方。 只可笑自己戰前還在和宰賽說這一戰不好打,但是內心深處卻仍然對這幫永平新軍保有一種天然的輕蔑感。 一幫泥腿子不過經過了三個月的訓練,難道還就能變成戰士?說不定一波攻擊之后,對方就徹底崩潰,一戰而下了呢? 殘酷的現實給了卓禮克圖洪巴圖魯上了生動的一課,讓他意識到哪怕之前自己已經提高了對這支永平新軍的水準,但是仍然大大低估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