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可棟冷笑不已。 楊可棟提到的省吾公就是楊應龍刻意交好,關系密切的四川總兵劉綎,論私交二人的確是幾十年交情,每年楊家給劉綎的進貢不少,從金砂、毛皮、藥材到各色寶石,應有盡有,但又如何? 劉綎是做的大周的官,豈會因為楊家給他這點兒小恩小惠就把他收買了? 這點兒事情拿出去說根本就不算事兒,只要他肯賣命打楊氏,一切都不算什么。 “至于九邊大軍,我不敢斷言,不過蒙古右翼可是已經基本上安靜了下來,若是事急,很難說三邊邊軍會不會抽調南下。”楊可棟冷冷地道。 孫時泰沒想到這位楊二公子這么能說,如果不把對方駁倒,只怕還真的會動搖軍心,略一沉吟,孫時泰笑著道:“二公子明見過人,但其中有些原委您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哦?那就煩請孫先生給我解說一番了。”既然和對方對上了,楊可棟就不再客氣,這個時候不和對方說個通透,只怕自己老爹、叔父和兄弟們都要一窩蜂栽進去了。 “先說明一點,不是我們播州想要造反生亂,而是這些流官苛厲過甚,我們播州官民是在難以忍受,這一點二公子可以問一問令尊和令叔,再這樣下去,恐怕 ,恐怕播州民心就會大亂,甚至就會被那些流官一一收買去了。”孫時泰先把跟腳站牢,“這一點二公子這么些年在京師城可能不清楚,下來只會,不妨多打探了解一下。” 楊可棟一窒,這是他的軟肋,離開播州多年,他在老家這般的影響力已經被削弱許多,孫時泰這話無疑是提醒他,他在播州的影響力恐怕連老三都不如了。 “第二,您說的大周的登萊軍,雖然到了湖廣,但是他們走了多久?您可知道這些登萊軍是哪里人?我來告訴您,都是山東和南直人,您認為他們能適應我們西南這邊氣候?登萊總督王子騰他愿意來打這一仗?看看他們的行軍速度就能知道,王子騰根本不想打仗,就是在找各種借口拖延,他是太上皇的人,并不得當今皇上的喜歡和信任!” 楊可棟也沒想到這孫時泰竟然連這些隱秘都知道,大吃一驚,望向對方的目光更是不善。 這些隱秘他在京師中多年,也只能隱約知曉一個大概,而這個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孫時泰居然了解如此透徹。 太可疑了,難道自己老爹和叔父會意識不到?不可能! 見父親和叔父都是捋須微笑不語,楊可棟驚疑不定,只能沉默不語。 “至于省吾公這邊,我承認他手底下的確有幫很能打的兵,可有多少呢?這么些年來四川未遇戰(zhàn)火,省吾公手中能打之兵不過三五千之數罷了,他在能打,但在播州,他是龍困淺水,我們有天時地利人和,而且他和令尊的私交關系,朝廷能不忌憚么?就算是信任他,總得有點兒制約的手段吧?以省吾公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我覺得要打我們,打不好。” 第(2/3)頁